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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顏悄悄站到他身邊笑而不語。

&ldo;我剛剛，沒有聽錯吧，&rdo;陶傑問，&ldo;萬東牒是第七王子？&rdo;

&ldo;是的。你沒聽錯。&rdo;

他到底是世家出身，隨即一想便道：&ldo;我們做這麼多，全是為了讓他看起來夠悽慘，以便回宮時能博人同情？&rdo;

&ldo;我也不知道啊，&rdo;聶顏笑嘻嘻道，&ldo;我只是聽我師父的話而已。他說什麼自古雄才多砥礪，我想，咱們都只是當了會磨刀石。&rdo;

陶傑皺眉，忽而想到什麼，臉色一變，轉頭問道：&ldo;聶顏，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個師父還說過什麼？&rdo;

&ldo;沒有了。&rdo;聶顏搖頭，&ldo;你要做的，我要做的，大概就是這樣。&rdo;

&ldo;沒有了？怎會沒有？&rdo;

聶顏側頭想了想，道：&ldo;他沒對我說什麼，但在他推測星象的那一晚，他在院子裡哭，我偷聽到他邊哭邊吟誦……&rdo;

&ldo;快說。&rdo;

&ldo;記不大清，似乎幾句詩歌，什麼天啟亂秋葉，烽火連九州&rdo;

陶傑喃喃地接下去：&ldo;鐵騎踏晉北，一夜白人頭。&rdo;

&ldo;你知道？&rdo;

&ldo;這是從前朝人皇宮裡傳出來，由以前國師季放鶴先生卜算的預言，我們從小聽到大，可大家沒人當真，都覺得是瞎扯，不然何以天啟城滅，人皇不再了呢……&rdo;

他壓抑著心跳道：&ldo;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預言成真，需要一個變數呢？&rdo;

&ldo;你是說萬東牒？&rdo;

&ldo;我不知道。&rdo;陶傑道，&ldo;或許他終其一生都只能是一個小混混，或許，一切的轉機，從他這裡才算真正開始。誰知道呢？&rdo;

&ldo;是啊，誰知道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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