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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收音效果好,褚晚寧無法知道電話另一頭講話的內容,只能根據陸芮的狀態判斷她的情緒。
「沒關係,沒關係?再晚幾分鐘,胃出血造成失血性休克,會危及生命,你就……」陸芮哽咽,說不出完整的話。
「每次答應得好,能夠保持幾天?媽去世快6年了,妹妹被人抱走,生死未卜。」陸芮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壓抑著想哭的衝動,嗓音染上喑啞,絕望的語氣質問,「爸,你這樣不顧後果喝酒,是不是希望我身邊僅剩可以依靠的親人都失去?」
褚晚寧站在玄關處,身後有一層薄黃的燈光,手裡拎著四瓶啤酒,一瓶醋。她聽明白前因後果,輕手輕腳走出去,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瓶醋,迎面撞上步履匆匆的陸芮:「小芮。」
「餃子剛裝盤,熱乎著,蘸醬調製好了,倒醋就可以吃。」陸芮套上淺色的風衣,邊走邊說,「晚寧,對不起,我臨時有事,不能和你一起過節。」
「回濱南嗎?黃叔怎麼樣?」
陸芮抬頭看著她,眼尾和鼻尖微微泛紅:「他在附屬醫院輸液治療,情況已經穩定。」
「那就好,開車注意點,你放心,我走的時候關門。」褚晚寧還有工作,所以不方便陪同。
陸芮頷首,喉嚨輕輕聳動:「謝謝你。」隨後拿著掛鉤上的挎包,匆匆離開。褚晚寧凝望她的身影,心口好像被刀子剜了一下,有點痛,更多是空落落的感覺。甚至在想,為什麼沒有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哪怕,只是兩句也好……
「後來,爸知道收斂了,最多喝半斤。」
「記得那年5月,繁心無意中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一直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的我,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字。」
陸芮把臉貼在褚晚寧的頸窩,呼吸又輕又淺:「嗯?」
「當然是你,也只能是你。」溫熱的身子落在自己的懷裡,褚晚寧滿足地喟嘆,「陸芮。」
「我在。」
「嫁給我,好不好?」
月光隔著窗簾,房間的光線昏暗,褚晚寧鄭重其事的呢喃讓陸芮心軟得一塌糊塗。她偏過頭,直視對方含笑的明眸。
「收下了我的東西,就當你答應了。」
「我哪有?」陸芮隨著褚晚寧的視線攤開被她握著的掌心,一塊發燙的金牌呈現映入眼帘。
「吶,我第一塊,也是唯一一塊金牌。」當年褚晚寧贏下分局的比賽,再接再厲,又榮獲濱南市大練兵第一名。
「晚寧……」
「還有這個。」褚晚寧左手輕柔地握著陸芮的掌心,把一顆戒指推到她的指根,低聲說「半個月前趁你睡著悄悄測量的大小,應該合適。」
「我們結婚,需要申請和審批,根據迴避原則,我肯定會調離市局。桐姨通風報信,說可能回南雲區,接替朱局長以前的工作。」褚晚寧挨著她的唇,「所以,陸律師,願不願意陪我耐心等一等?」
陸芮蹭了蹭眼前薄薄的唇:「你早上叫我什麼?我那會兒沒答應。」
「老婆。」
陸芮欸聲。
「老婆……」褚晚寧越喊越起勁,沒有留意和自己緊貼在一起的人開始作亂,當她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絲質睡帶束縛在一起,似乎沒辦法掙脫。
「褚警官,回回都是你主動,這次換我?」陸芮輕咬一下褚晚寧耳垂的軟肉,「打不過,只好先綁著了。」
薄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兩人的呼吸也漸漸紊亂……
良久,房間終於重新安靜下來,兩人卻能依稀聽見套間隔壁輕哼的聲響。褚晚寧趴著,陸芮貼在她的後背上,緩解著內心的悸動,低聲問:「繁心的戒指找回來了?」
「應該吧,她是小迷糊。」
「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