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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珩聽見自己聲音低啞地問她:「……為什麼不行?」
阮秋色捂著嘴眨了眨眼睛:「不能讓他知道我喜歡他的……」
她喝醉了酒,問一句答一句,倒是很乖的樣子。衛珩心裡有些密密麻麻的癢,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循循善誘:「知道了又如何?」
阮秋色想了一會兒,毫無防心地小聲告訴他原因:「他很壞很壞的,是個高手呢……要是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就要……就要欺負我了。」
衛珩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他是誰?」
阮秋色渾然不覺,還對著他懵懵懂懂地笑了一下,才用手去摸他的臉:「他啊,跟你一樣,長得很好看的……」
衛珩按住了她的手,原是想拿開,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作,任她將手貼在他臉上。
阮秋色難得找到了傾吐的對象,便絮絮地說了起來:「他雖然好看,可是脾氣很差的,對我也凶……」
「我畫了他的像,很好看很好看的……可是他都不喜歡……」
阮秋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音含糊,有時前言不搭後語,衛珩初時聽得不耐,細細地聽了一會兒,緊皺的眉頭卻漸漸鬆了。
阮秋色說著說著,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看上去光鮮,其實過得很辛苦的……」
「你看,有這麼辛苦,」阮秋色煞有介事地用胳膊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給衛珩看,「我很想幫他,可是我只能幫到一點點忙。」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點點距離,有些頹喪:「你看,就這麼一點點。我很沒用的……」
衛珩輕笑了一聲,眼神忽然變得很軟。
「你幫了很多忙。」
他將兩根手指探進阮秋色捏出來的小半寸空間裡,擴張開一掌寬的距離:「至少有這麼多。」
阮秋色看著自己被撐開的手指,甜甜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又想起了什麼,揚起的嘴角瞬間垮了下來。她默默地看著衛珩,眼裡多了些委屈,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衛珩聽見她可憐巴巴地說:「可是……他、他喜歡男人的……」
次日清晨,時青走進書房之前,猶豫了片刻。
昨夜他回到王府,本想進去與王爺稟報一聲,走到門口,卻見房內空空如也。再探頭一望,只看到屏風上曖昧交疊的人影。
時青匆忙退開,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對王爺怕是有什麼誤解。雖然他之前不近女色,可一旦開了竅,到底是比旁人手腳利索。
爭氣,太爭氣了。
時青站在門邊,清了清嗓子,為的是讓裡面的人聽見,好有個準備。
沒有聽見預想中匆匆忙忙的動靜,時青好奇地探頭一瞧,只見衛珩端坐在桌案前,手裡拿著本冊子看。他面色並不像時青想像得那般春風得意,仍是沉沉如水的樣子,看上去……很有幾分不悅。
「王爺?」時青試探著叫了一聲。
衛珩的視線卻沒離開書頁,像是入了神。
時青走到近前一瞧,才發現衛珩手裡正是昨日阮秋色送來的冊子。她細細看過,裡面沒記載關於蠱毒的信息,那冊子便一直放在桌上無人問津。
此刻衛珩正在思考,時青也不打擾他,只端著手裡的托盤走到屏風前。隔著屏風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看樣子正睡得酣甜。
時青清了清嗓子,叫了她一句:「阮畫師,起來喝醒酒湯吧。」
這醒酒湯還是昨日王爺吩咐下的,軍營里流傳的土方子,效果甚好,只是需要趁熱飲用。
阮秋色做了一個饜足的美夢。夢裡衛珩的臉近在咫尺之間,還被她強拉著為所欲為了一番。幸好是在夢裡,不然羞都要羞死了。
她在夢裡好像很想親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