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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落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
趙臘月問道:「去哪裡?」
井九說道:「我沒住過仙居,聽說不錯。」
趙臘月說道:「既然是遊歷,就像果成寺蹈紅塵,還是住客棧為好。」
井九想著書里寫的那些,有些憂慮,說道:「聽說客棧比較髒,而且腳臭味很重。」
趙臘月心想真是沒見識,找個好些的客棧便是,凡人難道就不洗腳了?
井九還想說什麼,趙臘月直接說道:「我是師姐,聽我的。」
「好吧。」
二人離開小巷,向著外面那條滿是燈火的大街走去。
趙臘月忽然停下腳步,說道:「你等我會兒。」
片刻後,她從巷外走了回來,手裡拿著兩個笠帽。
井九接過笠帽,問道:「為何?」
趙臘月沒有說話,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這已經變成青山九峰里的常見動作,只要看見這個動作,便知道是在說井九。
井九自己倒沒見過這個動作,但不妨礙他很快便理解了趙臘月的意思。
他把笠帽戴上,低聲問道:「還能看到嗎?」
巷外透來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笠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哪怕只是露出來的部分也太過驚艷。
趙臘月伸手把他的笠帽向下用力地壓了壓,打量一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
……
謫仙居是商州最好的酒樓,以及客棧。
這是趙臘月勇敢地詢問幾名路人後得出的結果。
客棧里燈火通明,窗明几淨,雖有些嘈雜,看著還不錯。
趙臘月比較滿意,井九看著匾上那三個字,比較不滿意。
走進客棧,來到掌柜身前,趙臘月忽然沉默了。
井九有些不解,然後想到,她應該是忘了帶錢。
這種事情他不會忘,他一直記得,錢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在小山村裡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就源自於此。
他取了一片金葉子遞給掌柜,認真說道:「要最好的房間。」
沒有誰會戴著笠帽進客棧要房間,也沒有誰會用金葉子付房費,但……那畢竟是金葉子。
管你們是什麼怪人,只要有錢就好。
「天字甲號房!瞧這名字,就是為您二位備著的。」
掌柜臉上堆起真誠的笑容,喚來小二,囑咐他帶客人上去。
來到房間門口,看著木牌上果然寫著天字甲號房,井九與趙臘月都覺得比較滿意。
入得房來,趙臘月看了看四周的陳設,發現確實不錯,與朝歌城家裡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
井九想著一件事情,問道:「你沒錢怎麼買的笠帽?」
趙臘月怔了怔,沒回答這個問題,找了塊乾淨的地板盤膝坐了上去,閉著眼睛開始調息休養。
「青山蒙羞啊。」
井九搖搖頭,笑著說道。
趙臘月還是不理他。
一道白霧從她的頭頂生起,筆直如線,亦如劍。
井九解下身後的鐵劍,心意微轉,黝黑的劍身上生起一道幽藍的火焰。
他伸手抓了把火焰放到臉上,搓了兩把,千里旅程染上的灰塵盡數消失不見,露出乾淨如玉的皮膚。
片刻時間,趙臘月調息結束,睜開眼睛,黑白分明,很是好看。
她看了井九一眼,想了想,伸手到空中用道法凝了水,把臉洗乾淨。
敲門聲響起,小二端著盆熱水走了進來,肘間搭著兩條雪白的毛巾。
「客官您……」
小二看著趙臘月的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