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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云气。腾腾渺渺的云颠上,有一股怒气横飞的剑气在另一股气流里左右盘桓,剑气攻势越发的凌厉,间中那股气流却自巍然不动,甚快便化解了缭乱的剑气,占了上风。
他们俩斗得昏天暗地难解难分,我亦随着云头扑腾而来扑腾而去,脑中眩晕之时,也没看清剑花是怎样个舞动,许是骅登见阿君稳操胜券的模样,也不忌惮我了,只放开手大肆攻来,于是在阿君身侧的我不免也受到些牵连。
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连着三脚猫的警觉,也只能看见似有铮铮的剑气夹杂着风声呼呼而来,那来势汹汹的模样,霎时让我慌了心神。
阿君调转了云头,骅登又发难而上。战局又柳暗花明换了重模样。骅登不再束手束脚了,剑气使得风生水起,自四面八方夹杂雷霆之气杀过来,直耍得风云变色,生生刮起了好些怪异的风。阿君也不似方才那般淡定了,方挡住骅登的翻飞而起的剑气,另一番攻势又突如而至。
剑气在云端生生拐了个方向,揉揉眼再一看,竞是生生朝着我来。
我晓得骅登此招乃是指东打西之举,只想着打阿君个措手不及。
而事实是,阿君也确确实实因着他这招分了心神,招式滞了滞,只晓得突突护住我。甫缓了此招,骅登得了好处,渐渐晓得如何拿捏阿君的弱处,于是飞沙走石之间,胜负是跌宕起伏得很。
飞絮未沾地之时,阿君被骅登逼得往后踉跄了几步,稍 不留神,连我也自云间跌了下来。阿君伸手意欲捞起我,却只抓到我的一截衣角。
在一派浓得化不开的尘雾里,我只见着阿君丢掉了战事,分了心神,一双眼炯炯望着我,闪身向我而来。
而骅登的剑气,自他背后紧紧跟着,直追着他来……
离歌之归来
其实除了我们几个,四海八荒里的一众仙妖,大抵也没几个人弄得明白,骅登未过门的新娘子,究竟是如何弄丢的。
《尾山小报》卖得疯魔,标题十分骇人听闻,唤作是《十五岁的新娘啊,你可向往那自由湛蓝的天空?》。兴许是为着骅登的体面,整个篇幅洋洋洒洒看下来,也只隐晦的写了那日风云变幻、暮霭沉沉的天色,又采访了山上芸芸的小仙,记述了众人对此的不同猜测。
其中最让人信赖的便是好命婆婆泪眼婆娑的访谈了,其间详细叙述了天未光便替新娘子梳妆挽面的昔昔往事。对于此,好命婆婆是这般说的,“那新娘子颖如藻仪,长得是一副的福禄相,一看便个是好福气的,却不想横遭天祸。”又抹泪道,“好好的一名闺女,竟就这样去了……”
此情此景,是何等伤情,又是何等令人扼腕。
也有好事者是如此猜测的,“那名女子自天而降,勇趋火麒麟。实乃上天赋于轩辕族族长的一段良缘。那名女子当是天上的仙君,却在新婚那夜应了天劫,无奈天赐良缘,却敌不过猝然而逝的命数。”
众人抹泪默默道,“此段姻缘,实乃仙界里情深不寿的最佳表率了。”
至此,话锋急转直下,报导中又采访了几名在山下看热闹的小仙,有一名蜥蜴大叔的回答震耳发聩,发人深省。
他剔了剔牙,欣欣然道,“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围观的众仙忽而呼啦如鸟兽般散开。
报导的最后以一幅画师描的丹青作为结尾。上头绘的女子头戴紫金冠,身着五彩缂丝衫,脚蹬皂角缙云靴,眉目里自有一股凛然英气,神姿威武,浩浩然让人不敢侵犯。
只是我横着看竖起来看,也总觉着画上的这个人,实在与我长得不像。
用妙语和连珠平时调侃我的话来讲,“小姐平时透着的那些个气质,是连画师都描摹不出的油然而生的一种透过宣纸沉淀下来的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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