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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暗一咬牙,往刀锋冲了过去。
她求死。
求死不得。
刀不见了。
换上了手。
手就搂在她清清白白本来柔柔美美如今颤颤抖料的身躯上,而且顺便还点了她身上七八处穴道。
点穴的手并没有用力。
但这手的意图更令她寒悚。
她已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失去了保护自己尊严的能力。
要拥有尊严,就得要有能力。
——尊严就象一路镖银,要它完好,得要看保留的能力。
“象你这种女子,上街还得要请保镖哪,怎么还敢对我动刀动枪?你看,这有多不听话,现在闹成这样子,多不好哇。”
蔷薇将军此际无疑已大获“全胜”。
但他还不忘“归咎于人”。
——这仿佛比他的“失空劈”还更是他的独门绝招。
“王八蛋!”小刀虽然不能动,但还是能说话的。
可是太气忿了。
气愤使她一句话也骂不下去,只把唾液吐到蔷薇将军脸上。
“好香。”于春童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还和气的、柔声的、象在跟他一个快要一起交媾前的心爱女子哄着话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下流、卑鄙、无耻、龌龊、贱格……还有什么?那有什么!只要我是赢家,你们纵高尚、仁慈、有情、有义、尊贵……那又有什么用?反正我是小人,而且是真小人……”
“我不是说过的吗?杀人,就象写诗一般过瘾。杀一个好敌人,就象写了一首好诗,痛快极了。”蔷薇将军愉快得微微喘息:“告诉你吧,我对大将军,一直不服气,可是我到今天,仍无法取代他的位子。他厉害,我不敢逆他。我的老爸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但最终亦为他所剪除。我要报仇,但又要靠他栽培,现在,我仍没有叛逆他的力量。可是,我总要做一些事,气一气他。暂时杀不了他,取代不了他,气一气他也好。所以,我挥军攻老渠,却指使你们来四房山,我偷偷溜上来,杀了不干事的,留下你和小骨,对惊怖大将军而言,多少是个威胁。这金牙小子说的对,我既然已干了开头,还会让你们姐弟大摇大摆的回去吗?让大将军早生警惕、下令追杀我吗?大将军对我,不错已算很好的了,但他先前几个更得力、忠心的手下,不也一一让他铲除了吗?我焉能有例外。我要先下手为强……象他那种人,难免会有恶报吧?既暂时收拾不了他,就报在他子女的身上吧……。”
然后他凑近小刀,亲了亲她,又柔声说:“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事吗?你要不要猜猜看?你不是说不怕真小人的吗?你现在一定开始后悔了,是不是?待会儿,不需要多久,你就会对着我,哭着、跪着、求着说,我怕真小人,我怕真小人了。”说到这里,他陡然笑了起来。
月已中天,以致他的笑声听来,就象狼嗥。
然后他忽然以迅疾得难以想象的手法,解开了她身上原来受禁制的八处穴道,在小刀还完全迷惑于对方举措之际,蔷薇将军正色而恳切的说:“小刀,我刚才说的,都是吓你的。江湖风险多,快回去吧,我才不会伤害你。”
四十八、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极冷极冷
小刀怔住了。
“你……”
——仍象让手指触着了墙上一把黏黏的鼻涕似的,甩不去,抹不掉,眼前这个人,让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子。
也许,在这之前(就在刚刚),她把这人想得太坏了,而且,她的处境也太坏了,所以,这人在她心目中已成了恶魔,而她简直如同处身于炼狱之中。突然,这人又摇身一变,仿佛也并不太坏,至少,不是十分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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