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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簿猜錯了,不敢說話,守在一旁。
「叫他來,就說有人胎氣不穩,要他來對症下藥、調理身子。」
蕭朔拂開窗前雪色,將剩餘穀粒盡數撒下去,拭淨掌心:「鬧得人盡皆知些,琰王府月前有喜,為保血脈,闔府閉門不出、精心調理……」
「偏在半月前,去御史台喝茶,叫侍衛司的人打了。」
蕭朔眸色冷了冷,淡聲道:「不給說法,御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對他心軟。」
——小·讓他生·王爺
第八章
琰王府,獨門小院。
雲琅醒來時,已經好好躺在了榻上。
琰王府的人看起來對子嗣頗看重,說上房就是上房,收拾得乾淨整潔。王府當初蓋得精巧,直接將牆壁中間砌成空心,添炭的口放在外牆廊檐底下,煙從牆裡走,半點也熏不著。
雲琅忍了半個月的火盆乾草,難得尋回幾分舊日舒適懶倦,展開手腳攤在榻上。
雪徹底停了,陰雲散淨,日色正好。
雲琅躺在明暗日影里,懶洋洋眯了會兒眼睛,長舒口氣,輕輕咳了兩聲。
昨夜端王忌日,雲琅一時不察,有些失態,趴在地上跟端王他老人家聊了半宿的天。
嘮得太晚,雪停香盡,雲琅也一頭栽在地上睡死過去。
後來又出了些什麼事、怎麼到的這間屋子,就已一律全然不清楚了。
雲琅仰面躺著,回想一陣,往懷裡摸了摸。
刀疤昨晚截下的那塊侍衛司令牌,還好好揣在懷裡,流蘇位置同昨晚的一樣。
沒被動過。
雲琅放心了,鬆了口氣。
令牌沒動,說明他只是被人抬到這間屋子,沒被扒衣服。
沒被扒衣服,說明他還沒被驗明正身。
沒被驗明正身……
兒子就還能再懷幾天。
雲琅決心好好利用這幾天,往身上仔細又摸了摸。確認了褲子也還在,撐身下床,蹬上了鞋。
身上徹底暖和過來,蟄痛就跟著一併復甦。
雲琅撐著桌沿,低咳了幾聲,按按胸口,躡手躡腳走到窗前。
意料之中,重兵圍守。
雲琅有心理準備,不急不慌,沉穩繞到背陰一側,往窗外望了望。
……
意料之中。
雲琅深吸口氣,咬著牙環顧一圈。借牆角桌椅發力縱身,扒著房梁,推開天窗。
……
新雪明淨,日色清亮。
風被曬了半日,攜著細細雪霧,吹面不寒。
雲琅抹乾淨唇角血痕,坐在琰王府的房頂上,看著下面重重圍守水泄不通的玄鐵衛,俯首沉思。
當初在刑場上,事急從權。
他就躺在鍘刀底下,恰好蕭朔又不在。
千鈞一髮,靈機一動。
雲琅實在沒想到,這個孩子對琰王府而言,竟已重要到了這個地步。
雲琅咳了幾聲,看著嚴陣以待的玄鐵衛,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他雖說不是個輕信流言蜚語的人,可要是蕭朔真的如傳言一般……有些暗疾,不是很行。
偏偏又信了這個,心中有了期待。
要是蕭朔把他們家傳宗接代的重任,真放在了他的肩上。
要是蕭朔真想要個兒子……
「……小侯爺,怎麼又跑到房頂上去了!」
雲琅還在進退維谷,聽見下面喊聲,怔了下,往下探身看了看。
老主簿奉命請來了城西醫官的退休太醫,好說歹說把人拽來,一眼看見坐在房頂的雲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