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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國公。」雲琅道,「是要我性命嗎?」
蕭朔倏然抬眸,牢牢盯著他。
「沒說完,別著急。」雲琅按著蕭朔,不叫他發作,「老國公嘴硬心軟,說是要我賠命,我真邊吐血去抱著他的腿哭,他也不捨得下手……」
「……」蕭朔冷冷道:「你會去?」
「不會。」雲琅實在想不下去,扶著額頭,「太丟人了。」
「既然知道,便不必想這些。」
蕭朔收回視線:「我在朝中,也並非如你所想,孤立無援到那個地步。」
「你有人脈?」雲琅微愕,「哪一家?如何走動的?」
「不必多問。」蕭朔將他按回去,「你如今只管祛病養傷,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動一動,自然不會只燒鋪子——」
雲琅猜著了:「刑部?」
蕭朔手臂微頓,背過身去,拿過布巾拭了掌上藥油。
雲琅看著他,半晌胸口無聲一熱,側過頭在枕上埋了埋。
「我那時……」雲琅咳了一聲,壓壓笑意,「若不是福至心靈,感而有孕,是不是還會出別的事?」
「鍘刀被做了手腳,落不下去。」
蕭朔道:「鍘刀不落,必有冤情。刑部雖已被架空多年,卻仍有一樁舊權——」
「凡刑案覆審,一律先交歸刑部,再批大理寺御史台。」
雲琅輕聲問:「刑部天牢,是你的人?」
蕭朔靜了一刻,並未否認,不冷不熱望他一眼:「可惜我人在府上,喜得貴子。」
雲琅繃不住,笑得嗆了口風,撐著身子咳得險些岔了氣。
「刑部如今也已被架空大半,並無實權,除了設法把我淘換出來,剩下的只怕不很夠用。」
雲琅撐著翻了個身,避了避風,邊咳邊笑:
「你——你還是理一理朝堂,來日你我盤一盤……」
他話未說完,眼尾被指腹輕輕一按,不自覺怔了下。
「毛病太多。」蕭朔看著他,眸色不明,「想哭便哭,也嫌丟人?」
雲琅屏息靜了下,垂眸笑笑,敢作敢當:「是。」
蕭朔難得的並未動怒,伸手替雲琅掩上衣襟,站起身。
老主簿恰好捧著參湯進來,見蕭朔像是要出門,愣了下:「王爺,您去哪?」
「我在,他歇不舒服。」
蕭朔拿過披風:「剛推過氣血,靜臥兩個時辰,我再過來。」
老主簿一時幾乎以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進退維谷,遲疑著想要找條地縫,蕭朔已逕自出了門。
老主簿追悔莫及,捧著參湯,看向榻上雲琅:「雲公子——」
「噓。」雲琅虛虛比劃了下,側耳細聽一陣,朝窗外打了個手勢。
老主簿愣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目光一亮:「是是。」
王爺聽牆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主簿放了心,樂顛顛把參湯分出一碗,給雲琅端過去。
雲琅沒急著喝,掀開坐墊,取出了《教子經》。
老主簿:「……」
刀疤把書送進來時,老主簿雖然詫異,細想之下,揣摩著雲琅大抵是要假戲真做、將懷胎之事演得更逼真一些。
……
卻不曾想,雲琅竟真是買來看的。
老主簿隱約生出些不祥預感,放下參湯,悄聲道:「雲公子,您看這個……」
「他如今性情不定,敏感多思。」
雲琅擺了擺手,悄聲:「我看看要怎麼辦。」
「……」老主簿眼睜睜看著雲琅翻到了「幼學之年·小兒教養心得」一頁,眼前黑了黑,勉強站穩:「您……從這上面找嗎?」
「還有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