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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細想了下:「是。」
「推宮過血,手上占著。」
蕭朔:「話說多了,又費口舌。」
「確實如此。」雲琅訕訕,「有勞小王爺,所以——」
「所以。」蕭朔面無表情,端著自己接下來、自己吹涼了,只喝了一口就被攔下的參湯,「我渴。」
雲琅:「……」
老主簿從榻下出來,嘆了口氣,接過參湯,給窗外的王爺奉了一盞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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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鬧得烏龍,雲小侯爺抹不下臉,一連避了琰王三天。
「跟的幾個人,今日都有動靜了。」
玄鐵衛已習慣了來偏殿回稟,將蠟封密信呈遞給蕭朔:「刑部衛侍郎回話,說朝中如今情形,大致全在信上。」
蕭朔接過來拆開,大致看了看。
「樞密院和政事堂,如今分管軍政。財政歸三司分管,戶部只掌地方與京中特產往來。」
老主簿當年便跟在端王身邊,對這些政事仍熟悉,在一旁低聲解釋:「三省六部雖然還在,可幾乎也已只剩了個空殼子,有名無權,只怕……幫不了多少。」
「有用無用,總該先理順。」
蕭朔看過一遍,擱在案旁:「謄一份,給書房送過去。」
「是。」玄鐵衛應聲,「還有,書房那邊傳話,說雲公子的舊部,暗中聯絡上了幾個。」
雲琅的親兵也帶過來了謄抄的信函,玄鐵衛一併取出來,交給蕭朔:「雲公子說,此事機密,決不可叫外人知道半點,叫王爺看完便燒了。」
蕭朔點了點頭:「知道了。」
玄鐵衛稟完了事,有些遲疑:「王爺……」
蕭朔擱下手中信函,等他說話。
「這般兩處傳信,還要謄抄遞送。」
玄鐵衛實在想不通:「王爺為何不能去書房,直接同雲公子——」
老主簿眼疾腿快,過去牢牢將人捂了嘴:「他說事已稟完了,請王爺審詳。」
「……」蕭朔闔了下眼,並未動怒,抬手按按眉心:「去罷。」
玄鐵衛愣愣的,還想再問,已被老主簿囫圇推出了門。
玄鐵衛出身軍中,個個生性耿介,這幾日已有不少愣頭來問的。老主簿常年隨侍王爺左右,相機行事,能攔的都攔了。實在攔不住的便直接推出門,到今日也已推出去了五六個。
老主簿已推得熟能生巧,料理妥當,從門外回來,探看蕭朔臉色:「王爺……」
蕭朔神思煩亂,坐了一陣,將手中信件擱下:「他用過飯了麼?」
「吃了。」老主簿忙道,「只是吃得不多。我們猜……大抵是這幾日又要落雪,雲公子身上不舒服,沒什麼胃口。」
蕭朔蹙了下眉,看向窗外陰沉天色。
「梁太醫來行過針,說除了舊傷慘烈,累及筋骨臟腑。」
老主簿稍一遲疑,繼續向下說:「還有一樁麻煩。」
蕭朔倏而抬眸,沉聲:「為何不曾同我說過?」
「雲公子不讓。」老主簿道,「梁太醫說,雲公子體內氣血虧空,並非只源於傷病所累。」
蕭朔神色冷了冷,按著並未發作,等著主簿向下說。
「支取過當,空耗太甚。」
老主簿低聲:「又有鬱結思慮盤踞不散,日積月累……」
雲公子雖不准說,可這些早晚要叫王爺知道,老主簿也不敢瞞得太死:「真算起來,並非是這五年逃亡……反倒是當初,雲公子去北疆的那一年。」
蕭朔靜坐不動,身形凝得暗沉無聲。
當初一場慘案震驚朝野,一樁事疊著一樁事,叫人心驚膽戰得半點安穩不下來。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