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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位顾客插话说,“看她脸色黄白黄白的,肯定是病得不轻哦。”
“真的吗?”兰舟问。
“莫听他乱说。”郎糍粑说,“你脸色虽黄,但黄如蟹腹,就是说,黄得像螃蟹肚子一样,就是生之色。要是黄如枳实,就是黄得像柑子那种颜色,就麻烦了。”
第五章·药到病除(6)
“哦,”众人说道,“看不出郎糍粑还真有点学问呢!”
“开玩笑!这可是《黄帝内经》上讲的。”郎糍粑笑着说,“看来这妹子的病,是被一场噩梦吓的。所以这一回,要请火神下凡,烧一烧心里的阴气寒气和藏在其中的恶魔——它们都怕火。我今天给你看了之后,你们再去山上的火神庙拜一拜!”
“好的,我们一定去!”母亲说。
“你来看这里。”郎糍粑起身推开窗户,对兰舟说。这时,灿烂的阳光刺得兰舟睁不开眼睛。郎糍粑伸手在她眼前晃动着,口中念道:“来来来,火神菩萨、太阳公公,借一束金光破噩梦……”随后又在水碗之中写了个“火”字,又不知画了个什么符,说:“来来来,趁着热火,把这碗水喝下去!”兰舟端起碗来,将那碗水一口喝尽了。
“感觉怎么样?”母亲问。
“蛮热乎。”兰舟说。
他们谢过郎糍粑就回去了。数日之后,全家人又去山上的火神庙拜了一拜。回来之后,兰舟的病果然好了。虽然殷海还是不服,说兰舟的康复全靠亲人的关心照顾,可他还是瞒着大家,去给郎糍粑送了礼物:一大捆上好的叶子烟和两瓶自家酿的即墨酒。
木木的病好了,舅母的病也好了。是不是郎糍粑治好的,谁也说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正艾相信,郎糍粑是个好人,也很有本事。所以这天下午,当他又感觉到胸口的隐隐作痛,就独自一人来找郎糍粑了。
“帮我也看看吧,郎师父!”正艾愁眉苦脸地说。
“哪儿不安逸?”郎糍粑问。
正艾指指胸口,说:“这里不开映不开映(音):方言,见第82页注解。。”
“哦,”郎糍粑笑着说,“你这是心病,无药可治。”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知道了!”正艾脸一红,掉头就跑。
“回来!”郎糍粑喊道。
正艾转回头问道:“回来有什么用?”
郎糍粑笑道:“我说无药可治,并不是说就没得治哦!”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治你这心病,根本不用药!”
“啊?”正艾眼前一亮,“那怎么治?”
“你看那边。”郎糍粑走到门前,指着老街那头说,“那边是什么?”
正艾看了看说:“长江。”
“对呀,你去喝几口江水,病就好了。”郎糍粑笑着说。
“真的?”正艾心头一亮,“我懂了。谢谢你,郎师父!”他说着,一溜烟跑了。
从老街跑到半边街,又从半边街跑到江边,七岁的谭正艾跑着跑着,十多年一晃而过,他已经长大成人了。
而当江风吹来,他已站在船头。“其实郎糍粑开的药,我师父从前就告诉过我。”
“对呀!你才明白呀?”坐在船上的善珍说。
“现在也不晚啊!”正艾划着柏木船说。
“好吧,上路!”善珍一声令下,两岸青山便向船头漂移,并轻轻晃动。
至于秋天的月白水,还在眼前轻轻波动。
第六章·下巫山(1)
下巫山
江天漠漠鸟双去,风雨时时龙一吟。
——杜甫
当夜幕顺着青山滑落,天地之间,只剩这一条小船。船上的两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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