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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將自己當成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直到現在,她才徹徹底底,明白他的意圖。
將人關起來,束縛四肢,封閉五感,不消片刻,正常人便會受不了。
沒有人可以忍受徹底喪失對身體的掌控權,如果閉上眼睛不動,那個人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還是活著的,這樣的折磨並不會傷害身體,卻是種比酷刑更可怕的折磨,不消日,她便會徹底繳械投降,對他痛哭流涕。
攻陷了她的內心,管她是什麼人,不還得對他服服帖帖,低頭乞饒?
不得不說,真是好手段,是她從前小瞧了他。
但是他唯料錯的點,便是他所對付的這個人……是青鈺。
她哪怕時常暴躁易怒,心志卻比般人要堅韌許多,她是寧死都不肯低頭的人,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動搖她的心志。
她活著的意義其實很簡單,報仇,手握權柄,成為人上之人。
她走到今天,早就不在乎切了,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青鈺閉上眼。
……
擄走長寧公主絕非小事,不過短短半日,便相繼來了三撥人馬,與他談判,要求他立刻放人。
但長寧在他手,他們不敢動粗,唯恐此人當真瘋了,要和公主同歸於盡。到時候不好交差的還是他們。
在他們眼,敢抓公主的,除了瘋子以外,別無他人。
而那早已被擄走的真正的喆,被刺史賀敏口咬定是假冒的,長寧公主不在,賀敏的話無人敢反駁,喆便這樣被打了幾十板子,放了出來。
章郢這廂剛剛打發完了這三撥人馬,還戴著人皮面具,坐在喆的宅邸喝茶,沒有人知道長寧公主並不在府,而是已經被秘密帶去了世子的私宅,更不知道,「喆」是章郢假扮的,真正的喆已經徹徹底底,焦頭爛額。
喆看著邊悠閒喝茶的章郢,急得不住地打著轉,急切道:「世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若是陛下知曉公主被如此對待,豈不會徹底發怒?朝那些人,正盯著我們啊,旦彈劾,後果不堪設想!」
章郢掀了掀茶蓋,俊顏微冷,淡嘲道:「事已至此,此刻若將她放了,才是放虎歸山,自尋死路。」
「可世子如此僵持下去,亦無任何用處。」
「說來說去,不過是個顧慮:你怕長寧逃脫之後,大肆復仇,將青州攪得天翻地覆。」章郢抬眼道:「那就趁她還在我們手上,讓她不得不主動冰釋前嫌。」
喆嘆了聲。
主動冰釋前嫌?這能怎麼主動?就長寧公主那性子,與其說她會被脅迫地乖乖聽話,倒不如說她更願意魚死破。
喆低聲道:「下官愚鈍,只能提醒世子句。朝廷這些年直對青州虎視眈眈,世子不能踏錯步,萬萬不可因為這長寧打亂全盤計劃。」
章郢是平西王世子,本應如諸多承襲爵位的紈絝子弟般,走馬章台,放縱生。
可這平西王,偏偏與其他人不同。
當年先帝開國之初無比艱難,群雄割據,四處都是手握兵權的藩鎮,其青豫兩州以平西王章遂為首,幾大藩鎮擁兵自重,無比自傲,並不尊李家人為帝,後來還是先帝提出了分封的條件,才讓章遂率先妥協,其他人見章遂都妥協了,才漸漸全部歸順朝廷。
歸順之初,先帝封章遂為平西王,給予世襲罔替之權,乃是本朝唯個異姓王。
而追隨章遂的那些門閥世家,分別封為淮安侯、清平候、鎮國公。
之後幾年,先帝以鐵血手腕培養幾大世家,藉以平衡朝局勢,漸漸的,平西王府日漸沒落,鎮國公宋泰之妹入宮為妃,便是如今的宋太妃,而原本那些功高震主的權臣,也漸漸開始退居幕後。
但仍舊是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