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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儼的身量比那歹人高了大半頭,走向他時,那歹人攜著裴鳶,下意識地往後退著步子。
——「我讓你鬆開她。」
歹人知道自己不是司儼的對手,便欲用匕首割斷裴鳶的頸間動脈,他剛要下手,司儼卻覺出了他的意圖。
他宛若一頭於暗夜撲食的黑豹,於遽然間,動作兇狠卻不失優雅地寸扭了他右臂的筋骨,亦將裴鳶從他的桎梏中解救。
整套動作下來,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那歹人手中的刀柄應聲落地,司儼卻提著他的腦袋,將其往身後的斑牆猛然砸去。
只聽「咚——」地一聲,裴鳶險些驚呼出聲。
卻聽見司儼的嗓音帶著憎惡和狠戾,他沉聲問道:「我問你,她還那么小,你怎麼還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裴鳶有些不太明白,她覺得這人適才的話只能算是可怕,卻不知這話噁心在何處?
那歹人的額頭已然滲出了涔涔的鮮血,司儼卻又迫問他:「你知不知道,女子被人作弄之後,就算活了下來,也只會生不如死,嗯?」
司儼雖像是在問著那人的話,卻絲毫都不給他回答的機會。
他還未張口,司儼便又提起了那歹人的衣襟,猛地揮拳又砸向了他的臉。
——「你不懂,像你這種齷齪的人,永遠都不會懂。」
他的母親翁氏,是個極其堅韌又聰慧的女子。
在徐州的那段時日,她為了保護他,忍辱負重,不惜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卻仍堅強樂觀的活著,也從不在他的面前流露出沮喪消沉的一面。
後來他和母親被撫遠王接回了上郡,父親也原諒了母親的不貞,司儼本以為,他和父母終於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過上安穩的生活。
卻沒成想,那竇氏二姐妹卻派了數個男人去凌/辱他的母親。
世人都說,翁氏是被撫遠王所殺。
而真實的情況卻是,司儼的母親在遭了如此大辱後,選擇了自盡。
第13章 初潮 等了你好久,別再跑了
宵禁時分,天際黯黑如墨。
裴鳶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掛著淚轍的小臉滿是愕然和震驚。
這時,卻見兩個身著黯色袍襖的男子從一旁的舍檐跳到了她的面前。
怎麼又來了兩個人?
裴鳶心中一驚,剛要喚司儼小心,卻見那二男子竟是倏地在他面前跪了下來,隨即齊聲道:「屬下來遲,望世子恕罪。」
夜色深濃,司儼靜佇在地,眸色幽邃地看著滿地的死屍,並未立即喚隨侍起身。
裴鳶這時雖知自己和司儼都不會再有危險,心中懸著的石子也終於落地,可心中那根繃著的弦一旦崩塌之後,便再耐不住一直強抑的驚懼和怵惕,終是萬分可憐地痛哭出聲。
女孩的哭聲自是引起了那三個男人的注意,司儼的面色終於恢復如常,不再蘊有森然的殺意。
他本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適才,他才讓她閉上了眼睛。
可當那歹人說出那句話時,他還是未能控制住自己。
司儼沉聲喚了兩個侍從起身,隨後走到了裴鳶的身前。
裴鳶的腦海中,全是適才司儼殺人的情景,見他向她走來,便下意識地往後退著步子。
司儼這時蹲下了高大的身子,亦用修長的大手按住了女孩的兩個纖瘦肩頭,他儘量將目光與女孩平視,低聲哄她:「別怕,不會再有事了。」
見裴鳶不再抗拒,男人復又伸手,用微糲的指腹為裴鳶拭著面上涕淚。
女孩的面頰柔嫩,且有些冰涼。
她的小臉兒被凍得慘白,瞧上去倒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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