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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瓊鳳台帶給裴鳶的感覺,卻與司儼於冬日特意為她修造的明瑟暖閣大不相同, 這裡雖然比那處還要奢華,可周遭的氛圍卻少了明瑟閣的溫馨感, 她處於其內時, 甚至還覺得有些壓抑。
但這處是司儼為她準備的驚喜, 所以當司儼問她喜不喜歡時, 裴鳶還是乖巧地頷了下首。
男人修長的大手卻於這時伸向了她腰間的如意帶扣,他的指尖甫一觸碰到她的腰側, 裴鳶便用縴手覆住了他的手背,無聲地制止了他接下來要做的行徑。
她同他做夫妻許久,她只消通過他的一個眼神, 或是某個細小的動作,便能猜出他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司儼知曉裴鳶現下並沒有行此事的意圖, 便沒有再強迫她, 只是將她纖白的柔荑反手握進了掌中。
裴鳶知曉司儼近來所做的種種行徑, 都是在以他的方式向上京挑釁, 她不知他會於何日同閼臨正式撕破臉皮, 卻知這個日子不會很遙遠。
可若是早晚都要同上京打仗, 那司儼造這個瓊鳳台的目的到底又是為何?
若是他贏了閼臨, 真的成為了問鼎中原的新一任帝王,司儼也不會選擇姑臧這麼偏遠的地界作為新的帝都。
這靡費過甚的瓊鳳台,她豈不是住不了幾日?
故而裴鳶復又垂眸, 看向了地上的斷釵,軟聲問向從身後禁錮著她的司儼,「夫君…你為何要將這玉釵擲碎啊?」
司儼微涼的薄唇輕輕地貼在了她軟小的耳垂,淡聲回道:「一個簪子而已,碎了就碎了,你想要多少我都許你。」
裴鳶嬌美的面容顯露了幾分無奈,又柔聲勸道:「可…可你近日不是要招兵買馬?供養大軍很費銀子的,為何還要用重金造這個樓台?」
美人兒嬌柔的話音甫落,司儼便將她那纖瘦的身子板正,讓她得以面對著他。她近來又長高了些,可身量卻仍是在他的肩頭以下,丁香紫色的曲裾襯得她那眉目愈發嬌嫵動人。
裴鳶覺司儼身上的變化太多,雖然她一早便知他的骨子裡一直掩著許多陰暗的東西,那次回上京,裴太后又同她說了司儼幼時的經歷,她也做好了他慢慢流露真實性情的準備。
可事到如今,當她見到了司儼的另一面後,她還是覺得很難適應,甚至每每同他單獨相處時,都因他的控制欲太強而感到緊張。
故而裴鳶邊緩解著心中的不安,邊下意識地用貝齒咬了下唇。
司儼得見她無意間做出的小動作後,眸色依舊清冷而沉靜,喉結卻是不易察覺地微微滾動了一下,亦將指腹覆在了美人兒的柔唇上。
他力道繾綣地摩/挲著那處,亦覺他的小嬌鳶又長大了許多。
從前她若緊張,眼神定會又嬌又怯,現在卻知道強撐鎮定了。但縱是如此,她的那雙剪水眸卻還是暴露了一切,因著緊張,其內又彌了層朦朧的霧氣。
裴鳶的相貌本就是嬌美又柔弱的,又做出了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便讓人更想欺負她了。
司儼耐住了那些邪祟的心思,只嗓音溫醇地低聲回道:「我同上京的皇帝不同,他的國庫支撐不了幾年,而我坐擁的財力,不僅能供養近百萬的兵士,餘下的錢財再給你造百十個瓊鳳台都不成問題。」
裴鳶面色驚詫,美目亦微微地瞪了起來。
男人的墨發用朱紘玉笄端正地束著,眉眼深邃冷峻,而冕服上的補子也不知何時,竟是換上了同帝王一樣禮制的十二章。
司儼復將語氣壓的很低,哄著裴鳶又道:「只要你喜歡。」
裴鳶不算喜歡這瓊鳳台,但對這樓台也並不討厭,且在她的心裡,也向來是將司儼放在首位,他若真的要叛,她亦會死生相隨。
司儼一直強抑著對裴鳶的情念,便於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