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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弼無奈搖首,回道:「好。」
司儼有無妾室這事,現下懸而不決。
裴鳶再怎麼掩,都掩不住心中低落。
她漸漸垂下了頭首,卻聽見身前的兄長突然揚聲道:「霖舟,正好你歸府,我有事要問你。」
霖舟?霖舟是誰?
裴鳶揚起了巴掌大的嬌美小臉,卻見朝他走來的,竟是司儼。
男人身量頎長高大,天青色的深衣更襯得他皮膚冷白。
他站於皚雪之旁,氣質疏離冷淡。
就像是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
司儼那雙深邃沉靜的眸看向了眼前身量嬌小的女孩,隨即問裴弼道:「怎麼了?」
裴弼亦看向了神態略有些忸怩的妹妹,回他道:「我妹妹想知道,你有沒有納過妾。」
「!!!」
裴鳶一臉吃驚地看向了身前的裴弼。
兄長他說話怎麼能這麼直接?!
都不給她留面子的嗎?
第7章 國子祭酒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司儼墨黑的鋒眉輕輕蹙起,略有些不解地問:「問我?納沒納過妾?」
他看向了裴鳶赧然至極的小臉,眉目復又稍舒。
裴弼替裴鳶解釋道:「對,她比較好奇,因為裴家男子從不納妾,她便想知道外男是否同裴家人一樣。」
裴鳶暗舒了口氣。
幸而兄長把這話頭給圓回來了。
——「是這樣嗎?」
司儼身為諸侯世子,周身散著的氣場並無上位者那般,總是稍顯盛氣凌人。可不知為何,他只消微微覷目,亦或是微牽唇角,便能給人以壓迫感。
幽黑深邃的眸亦如潭水般,你雖看不破他的心思,但他卻似是能將你的想法一眼看破。
裴鳶在司儼的注視下很不自在,卻只得佯裝如常,點了點頭。
「沒納過妾。」
司儼回了她四個字。
話落,裴弼卻瞥見,裴鳶的表情竟是釋然了不少。
許是因為妹妹長大了,裴弼暗覺自己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室外天寒,裴弼摸著妹妹的小腦袋,示意她同他和司儼一同入室。
裴鳶的唇角悄悄翹起。
兄長沒趕她回去,她還能再同司儼相處一會兒。
裴弼的住處布置得很古樸,正逢午後,其內恰有婢子在煮茶烹茗。
待眾人落座後,滿室已是茶香四溢。
裴鳶安靜地坐在了兄長的身旁,婢子很快為三人呈上了茶水。
縱是視線被氤氳的茶霧阻隔,裴鳶也不肯閉上眼目,放棄任何能悄悄觀察對面男子的機會。
裴弼淡抿了口熱茶後,便問司儼:「你今日怎麼這麼早便歸府了?」
裴鳶也輕啜了口茶,待放下手中茶盞後,便很專注地等著司儼的回話。
司儼語氣淡淡地回道:「未央宮焚毀較為嚴重的宮殿皆已修繕完畢,惟剩之前坍塌的飛閣輦道。陛下說我還未休沐,便讓我提前回來了。」
裴弼也知那日輦道坍塌一事,據說還死了幾名經行的宮人。
裴弼復問:「那修繕輦道,還需多久?」
司儼回道:「不過兩三日。」
裴弼輕啜了口茶,他雖知司儼天賦異稟,但對此事仍是難以置信。
「這麼快?不過你修完那輦道之後,便該回潁國了罷?」
裴鳶聽罷,心情是難以言喻的低落。
她剛尋到機會見他一面,他便要回潁國了嗎?
裴鳶下意識地看向了對面端坐的司儼,卻見他亦用那雙沉靜的眸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