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页)

被香甜的氣味吸引，哈梨徑直到了蛋糕面前，在欣喜地表達過感謝後，她環顧了一下似乎空了許多的寢室問，「顧顏還沒回來嗎？」

都這個點了，不會還在練習吧？

「她前兩天就退營了。」邱悅悅解釋，「就宋老師出事那天。」

宋之滄出事那天……

也就是她離開的當天晚上？

顧顏會被宋之滄的事打擊到，哈梨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她對宋之滄的喜歡已經寫在了臉上，但她沒想到顧顏直接就退了營。

這是她的夢想，她明明也很想成團出道的，她對大舞台是有嚮往的。

梁寒跟著補充了幾句，「顧顏走的那天精神基本上都崩潰了，她大概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私底下是那樣的人。」

當然，也沒有一個人有猜到真正的宋之滄是什麼樣的。

不過大家都只是震驚，只有顧顏一個人是實打實的精神徹底垮掉，她晚上沒有和隊友訓練，而是直接回了寢室，撕掉了她帶來的那張宋之滄的海報，邊撕邊哭，嘴裡還一直在說些什麼。

具體內容梁寒已經記不清楚了，但裡面有些話顧顏重複太多次，以至於讓她到現在都還沒忘掉。

說的那些大約是：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為你反黑打卡有多辛苦？」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不被別人嘲糊掉了，天天打一些沒用的榜？」

「你知不知道我省吃儉用，買了很多本你的一模一樣的雜誌，就是為了給你沖個銷量！」

「連什麼電子刊我都買，裡面明明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最多不過你幾張再普通不過的照片，可我為了讓你有面子，商業價值不掉下去，我還是去花那些錢了！」

「後援會錢不夠，我給打錢，站子要出周邊，我跟著買，你的每一次演唱會我都去聽。」

「這些我都心甘情願為你做了，只求你能專心做音樂，不被周圍的一切打擾。」

「可你為什麼不好好搞事業，你為什麼要想談戀愛！」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努力，全身心地投入事業嗎？！」

總之梁寒聽了一通算是明白了，顧顏不是宋之滄的女友粉，而是事業粉。

她在乎宋之滄有想談戀愛這個想法，但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位置被一個陌生女人霸占了，而是氣憤宋之滄談戀愛太過耽誤事業。

她絲毫不能忍受宋之滄把心思花在了事業以外的地方。

這樣的想法梁寒不是很懂。

對於她來講，只要哈崽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就行。

哈崽有夢想，粉絲必當支持，可哈崽如果累了，粉絲也能成為她的港灣。

但不管怎麼說，顧顏最終還是沒撐下去了，她當天晚上直接找節目組退了賽，也沒通知隊友一聲就提起行李箱走了。

她走得很突然，隊友們都是第二天才知道這事兒的，搞得她們一群人也只能忙裡忙慌又重新分配整首唱跳的曲子。

一場三公，兩個組的人都不夠，也使得最後等級評定的結果一下變化很大。

顧顏走了對哈梨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她同情顧顏，也同情已經重新住院的宋之滄，但不代表她願意一直和這些對她態度並不算太好的人一同生活。

她還記得宋之滄在他的事情被曝光出來的當天深夜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里有說不出的卑微，他聲音嘶啞地質問，「你那麼陽光，為什麼就不能多救一個我？」

他約摸是讀多了救贖文，覺得身處光明的人就註定要被分配到一個在黑暗裡呆久了的人。

可是就連太陽也照不到地球上的每一處地方，他這樣的要求未免有些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