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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功夫,今天的沈樹與昨天的沈樹簡直判若兩人。
滿臉憔悴,下巴上浮了青青的鬍渣,眼眶底下都是黑的,走路都有些打飄,顯而易見是徹夜未睡,受了多大打擊似的模樣。
他人都這樣了,還能指望董家人有什麼好臉色不成?
王媒婆肚子裡有話也不好在這時候多說什麼,先向董父董母賠了聲不是,然後趕緊拉著沈樹一塊兒,硬著頭皮將採納之禮連同一對兒大白鵝往屋裡搬。
「拿走!拿走!」董父堵在堂屋門口,一根煙鍋子筆直的指著沈樹的鼻子,「你們沈家我們高攀不起,這門親啊,不結了!不結了!」
慕悠悠終於在屋子裡坐不住了,推門出來,並不走近,跨出門檻之後,就站在閨房門口朝堂屋這邊兒張望。
沈樹耷拉著腦袋,垮著肩膀,頹廢的站在院子中央,壓根都不敢往她這邊兒瞧。
董母幾步就走到慕悠悠身邊,拉了拉她的胳膊,「你別管,快回屋去。」
慕悠悠反手便將董母的胳膊抱住,低聲道,「先問問怎麼回事。」
「你爹會問的,你別管,回屋待著。」
董母的話音剛剛落下,董家的院門,再一次被敲響。
估摸著可能是小妾回來了,董母也沒多想,招呼了一聲,讓小兒子去開門。
董良工邁著小步伐,顛兒顛兒的去開了門。
他的胳膊短,院門只能拉開一半兒。
門外人一伸手,徑直將院門推得大開。
小傢伙下意識後退開來。
最先進來的是一名灰衣小廝,那小廝瞧著特別眼熟,慕悠悠只望了一眼,心便沉了下去。
果然,下一個便是她絕對絕對不想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看到的人!
君子期一身華服錦衣自陽光下踏入院內,暖意融融的光線撲灑在他身上,卻也無法驅散他周身的涼意。
他的眸光更涼,凌冽的視線淡淡往沈樹身上一瞥,俊俏的面容上毫無表情。
君子期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廝,呼啦啦一群人,頃刻間就將院子裡的一大半面積給霸占了去。
最先進門的灰衣小廝立刻衝上前去拿住了沈樹的肩膀,「好小子,看你還往哪兒跑!願賭服輸,輸了就得認!甭管走到哪兒都得講這個理兒!」
沈樹原先僅憑一口氣撐著,這會子是徹底的垮了,膝蓋發軟,站都站不住,要不是被小廝架著,估計得直接坐到地上去。
「你是……」董父驚訝地看著君子期,「你是那個……」
董母一臉疑惑地望著董父,悄聲對慕悠悠問道,「你爹跟那位公子認識?」
慕悠悠果斷開口,「不認識。」
小廝嫌架著沈樹費勁,一把將他甩開,從懷裡面摸出一張宣紙,手腕抖了抖展開,「看看,這裡都白紙黑字寫著呢,你自己摁的手印兒。原先只要砍你一隻手就成,可你居然敢跑,還打傷了我們兄弟,那可就不是一隻手的事兒了,你得留下兩隻!」
第20章 喵喵
說什麼「願賭服輸」?!
原來表面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卻居然是一個賭鬼不成?!
董父和董母全都吃了一驚,緊跟著就立刻來了火氣,衝著王媒婆質問了起來。
「哎——我說王婆子,你給找的這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董父率先發難,董母緊隨其後。
「王媒婆,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媒婆。可是今天這事兒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往後你也甭想再說媒了!」
王媒婆跺著腳,雙手拍著大腿直喊冤枉,「我事先可還特意打聽過來著,也沒聽說沈家小子愛賭啊,真要是個賭鬼,我還管他這閒事兒幹嘛,嫌日子過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