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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准女婿應該做這些。第一年出櫃,去露個臉也好。我是準備八年抗戰的,我沒有想出櫃頭一年就拿下易叔叔。我不好意思以現在的「身價」,拱走人家養育了近三十年的大白菜。養易溪這種大白菜,實話實說,還是挺辛苦的。我有預感,某天我徹底接下這顆大白菜,也會挺……幸福的。
在家歇了一周,我準備拱大白菜去了。我跟易溪說,大年三十想去她們家做客。就白天的時候,晚上我就回自己家。
易溪輕輕眨了下眼,「有必要嗎?」春節在她眼裡,還不如聖誕呢。她這聲「有必要嗎?」,問得我很想敲她腦殼。
「當然有必要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中國的春節很重要。辛苦了一年的心理訴求能不能得到滿足,就看大年三十過得好不好。來年的事業與生活是否一帆風順萬事亨通,也看大年三十過得好不好。」
易溪掐我臉頰肉,「不,要,暴,躁。」
一邊掐我臉頰肉,還一邊念叨,「誒,你這是把大年三十當精神支柱了?那不行。」
我直接舉手投降,「對對對,那不行。我的精神支柱只能是你。」
易溪滿意地鬆開我,大眼睛笑起來像初生新月,「那就去吧,你這麼堅持的話。」
我才沒有堅持,我就是隨口問問。兩個人在一起,各個層面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人去主動。比如,一個人吃得少,那另一個人就要吃得多,不然總是那麼多吃不完的正餐啊、零食啊。做得時候沒計較食材用量,買的時候也沒計較清單長短,那總得有一個人來消滅它們。誰也不願意做胖子,但兩個人長期的在一起,妥協就是必然產物了。
過年這個事也一樣。我跟易溪是不分攻受的,要麼易溪過年得來我家,要麼我過年得去易溪家,因為現在還沒有單獨成立一個家庭,同居不算啊。那既然易溪不拿春節當回事,我就得去她家,還沒正式過門兒不要緊,我覺得禮節得先走起來。父母長輩就吃這一套。雖然去了可能被打臉,但不去一定更打臉。
為了不更打臉,大年三十那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
稍遠的林蔭道,我們就下車了,讓關叔叔先把車開進去。我和易溪提著大包小包,準備進去吃午飯。下車是我要求的,我很緊張,我想走一走緩解情緒。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又看了下手中的茶葉和保健品,我不大確定地問小姐姐,「叔叔真的會喜歡嗎?」
易溪裹在厚重的大衣里,身材顯得更嬌小了。回自個兒家,倒不介意穿厚重的棉服。早上起來,毛衣一套,大衣一披,再補個護膚的水妝就過來了。跟她上街買菜一個模式。
「嗯啊,肯定喜歡啊。」那不走心的樣子,還在看昨天兒做的指甲。
新年寓意的美甲。紅色只畫了一半,剩下一半,白色的底油加上紅色的桃心,連接處加了金色蝴蝶結做鑲邊,又萌又喜慶的明朗少女標配。她是大大方方地留起了指甲,大大方方去做美甲。我是越看越惆悵了,這人打算從此就「不舉」了嗎?
三個月,半年,還可以。要是她長期不舉……「耍猴戲嗎你?」易新站在高高的鐵柵欄前等我們。
看到門口的易新,就看到她不耐煩的神色,她在等我們走近。
「什麼叫耍猴戲?」我尋思讓她給我解釋解釋,沒準能緩解心口的壓力。
「就是你這樣。」易新用她高傲的下巴給我指示,「全身刷紅漆一樣。」
我那是圖喜慶!「那你呢?黑色蕾絲裙子,是奔喪嗎?」
「打死你這個嘴賤的!」易新追著我打,「大年三十有你這樣說話的啊!?」
我抱著東西就往裡面跑,「小短腿,快追啊!」
冬天穿著笨重的衣服和靴子,跑兩步就有跑八百那麼喘,關鍵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