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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就答应志高吧?”在憾川还没有任何表示时,媳妇也走上前来向憾川哀求道,“爸,你不怪志高,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你这病很重。”
“是啊,憾川你也要理解孩子们,就算我们都走了,他们还要过日子呢。”憾川女人也跟着对憾川劝道。
憾川躺着虽不怎么能说,但他却听得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病很重,他也知道这病是看不好了,他也不打算治了,不想多花那些冤枉钱了,但从这些家人的劝说他放弃治疗的话语里,他还是感到了心酸。是啊,是心酸,是对他生命不再重视的心酸。说到底他们还是舍不得那些钱而已。既然不打算让他在医院治了,那就回吧。于是憾川努力地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回……”一旁的女人听到憾川说回,就对儿子说道:“好了,你爸同意了。”
儿子和媳妇听到憾川同意后,也很兴奋。
“爸,那我们今天就回去吧?”儿子说着就走出去办手续了,媳妇也在在旁边开始收拾东西,而女人则去叫车子。
这天的傍晚时分,憾川终于躺到了自己的家里。憾川是被电动三轮车送回来的。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憾川感觉很舒坦,同时他的脑中也不时的闪烁着两个字:等死。是的,他是在等死。他这样的病从医院里回来,就等于是一个在急救的病人突然被撤去了供氧的氧气,割断了一切援救,就等着时间让他断下最后一口气而已。而现在的憾川就是这种状况。正因为是这种状况,而这种状况憾川而知道,所以他的心态反而很平静,到了晚上,他居然能呼呼的睡着了。
自从憾川从医院回来后,他似乎一切都看开了:苦了大半辈子自己都没有享过什么福,一直都是省吃俭用;现在就要死了,虽来不及享什么福了,就让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吃得好一点,心情好一点,能放下的都放下吧。
当憾川愿意把一切都放下时,他躺在家里也就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尽管吃得不多,也睡时常醒,但他的精神却好了很多,让人感觉他似乎在渐渐的康复。
憾川从医院回来的第五天,这天窗外的阳光弥漫,憾川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他看上去精神很好。突然憾川想起了一件事,他躺在床上“呜呜……”的发出声音。憾川女人听见了,从外面跑了过来。
“你呜呜的叫什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憾川女人向躺着憾川问道。
憾川依然轻声呜叫着。女人俯下身把耳朵贴到憾川嘴边:“你说吧。”
“我想……问你……问你一件事?”憾川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说,我听着呢!”女人随口答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女人作急的问道。
“知道……玉春……为什么突然回了……我们两家干亲关系的……原因?”
憾川女人一怔:“你问这干什么?”
“我想……知道……我想……”
“我不好说,你不知道也就算了。”
“你……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诉我……我心里想不通……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瞒着就瞒着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你告诉我……不然我……我死……死都不能……瞑目……”
“好吧,自然你这么说,又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女人看憾川一定想知道,也就不打算再瞒什么了,“其实,我和你以前的事,玉春活着时就已经知道了。”
“她不……不出门……怎么……知道的。”憾川用双眼紧盯着女人。
“可能开始玉春只是怀疑,像村里所有人一样怀疑,但在我男人死后的一天,我儿子有一次放学回来时看到我们在一起,当然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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