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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人里,本就沒幾個了解這種社交平台,唯一知道得多一點的余康哲,也因為過於遵守紀律且圈地自嗨,只知道點皮毛;辛隨看他們六臉齊懵,無奈地嘆了口氣,復又坐下,慢慢地講: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這是正常的。如果一條博文被限制公開傳播,並且在這之前已經收穫了不小的關注,那十有八九是沒法再恢復正常瀏覽的。」
「而且我猜,或許是因為你一口氣發了太多的類似事件,」他道,「只能證明趙元思是真的,無法為所有你報導的人負責,這可能也是一個原因。現在看,最好的解決方法是重新發送一遍,並且不能貪多,先專注趙元思一個,言辭也要注意界限和準確。」
柯文曜震撼發言:「不是,上個網而已,怎麼感覺比我爸事兒還多?」
剛得知這個殘酷消息的何少爺說不出話了,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事沒如期解決,給他的心神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恰巧辛隨又在旁邊悶聲地咳,這對前情侶一個賽一個地像地里沒長好的黃花菜,把向空山給看得心煩,索性手一揮,直接說:「你們倆這樣這還能幹成什麼?……今天就歇著吧,我們也先回去算了。」
其餘人都很贊同,陸陸續續地站起來,房間裡刷刷刷冒出一片大高個,何景樂坐在他們之間,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過一會兒乾脆把旁邊的外套拿在手裡,很講禮貌地跟辛隨道別,好像這不是他家的房子:「也行,那我也回去吧…辛隨,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莫名其妙成了一家之主的辛隨:「……」
他陰陽怪氣地說:「你怎麼不乾脆直接把房子過戶給我?」
「當分手費嗎?」何景樂真誠發問,哪壺水不開他專挑哪壺,「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套可能有點困難,因為寫的是我爸的名兒。」
「……樂啊,」看戲的向空山也真誠地說,「不說話也沒關係的,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啞巴。」
伴著辛隨鐵青鐵青的臉色,他們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各回各校,何景樂婉拒了辛隨還想把他送回學校的好意,並堅定不移地把這病號塞上了回學校的車;等到這一切做完,才有空坐在地鐵上回味這跌宕起伏的一天,他握著手機正撒癔症,又忽然聽見旁邊有人小聲地叫他:「小樂?」
原來這一天還不算完,他默默地想。
很久不見的束槐帶了個大黑口罩,帽檐遮了小半張臉,只有抬頭時才能看見一雙漂亮含笑的眼睛;他費了點功夫才認出這是誰,又掃過對方這一身松垮樸素的打扮,然後遲疑地叫道:「槐槐姐?」
「嗯,是我是我!」
束槐和趙元君差不多大,兩人又是同事,自從上次見過之後也把他當弟弟看,她笑眯眯地拍了拍何景樂的肩膀:「好巧啊,我剛下班,準備去醫院看看小君和鞠阿姨,你也是嗎?」
何景樂本來是要回學校,但此時被她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心動:他最近確實沒什麼時間去看鞠聽萍,眼下橫豎也做不進去什麼,不如去醫院看看,還能叫鞠聽萍開心一些。
他幾乎就要衝動地應是,但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又不敢用這副號喪似的模樣去見長輩,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說:「沒有,我回學校也坐這趟,今天臨時有點事,鞠媽那邊我還是改天再去。」
最後,還是沒忍住又問:「槐槐姐,你是失戀了嗎?這穿得……」
「去你的!我哪兒來的戀給我失?」束槐拍了他一下,拽了拽自己幾乎要遮到膝蓋的大t恤,怪難為情地解釋,「這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出門嘛。」
何景樂於是一下就懂了對方的弦外之音,上次見面時束槐還穿漂亮的露肩上衣,是工裝裙也沒能遮住的自信美麗;再見面,漂亮的衣服卻成了杯中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