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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有見這孩子有這麼急的時候,他站直身體看著宴琛。
宴琛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兩個孩子鬆了口氣,他轉身眼睛眯了下看向宴海生。
這幾年,宴海生除了遠遠的看過他幾次,兩人這麼面對面見面還是第一次,他們的視線對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幾年宴琛的律師事務所做的很好,因為致力於為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辯護,在帝都的名氣越來越大,經常會有一些同行名流在他面前誇他,說他有個好兒子。
每次他聽到,又是欣慰開心又很難受,開心的是這孩子真的很優秀,難受的是,他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他的優秀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
宴琛盯著他,鏡片下的狹長眼眸帶著凜冽的寒意。
「我說過,不要再靠近我和我的家人。」
宴海生嘴唇動了動,眼底有一絲狼狽,「阿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原諒我,我會彌補你們的。」
穗穗的小腦袋從宴琛的身後悄悄探出來,她悄悄的看了宴琛一眼,他下巴繃緊,背脊挺的很直,連垂著手都緊握成拳,她怔了下,伸出小手去拉住他握成拳的手。
宴琛的手被一團柔軟握住,他緊繃的神經立時鬆了幾分,他垂眼看了眼身旁的小腦袋唇邊不自覺地揚了揚便握住了那隻小手。
含著棒棒糖正在玩手指的平安看到姐姐和爸爸的互動馬上有樣學樣握住宴琛的另一隻手。
宴琛轉向另一邊,就看到兒子平安正咧著嘴對自己笑,露出一口殘缺的小牙,看到他口中棒棒糖,他眼尾一抬。
平安立刻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賣萌似的眨了眨眼。
看到這無辜的大眼,他慢慢的收回目光,握住了他的手,視線再次轉向宴海生。
「八歲到十二歲,我給了你很次機會,只可惜你沒有一次想要悔改,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望你好自為之。」說完,他拉著兩個孩子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離開。
宴海生望著一大二小三個身影,身體晃了晃臉色變的灰敗,老陳立刻扶住他,他聲音暗啞,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是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
老陳眼底酸澀,他望著鬢角斑白的宴海生,不管董事長地位多高,再有錢,可此時就像一個普通的落魄老人,狼狽而又軟弱,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再有錢,也買不到後悔藥。
——
宴琛把兩個孩子放到安全座椅上,幫他們系好了安全帶,然後摸了摸穗穗的頭眼底帶著讚許,「穗穗今天做的很好,第一時間通知了爸爸,還一直護著平安,很棒。」
面對表揚,穗穗的眼睛亮了亮但馬上她壓下上揚的眼平靜道:「沒什麼,小事情而已。」
平安跟著在一旁附和:「嗯,小事情。」但馬上他睜大眼睛撇了下嘴,「但,爸爸,平安呢?」
看著兩個孩子,宴琛的眼底帶著笑意,他也摸了摸平安的頭說:「平安也很棒,沒拖姐姐後腿。」
平安聽到表揚立刻笑的裂開了嘴,露出已經壞掉的乳牙。
「不過,棒棒糖怎麼回事?」
平安望著那雙狹長的眼睛默默閉緊了嘴巴含糊著小奶音,「它自己跑我嘴裡的。」他沒撒謊,是他同桌小美塞到他嘴裡的。
宴琛抱臂看著他,臉色微沉。
平安看到宴琛這表情,小臉垮了垮嘆氣,「爸爸,我錯了,以後我保證,沒有你和媽媽允許不吃糖了。」
宴琛看他小表情,眼底閃過笑意,他拍拍平安肩膀說:「男子漢,可要說到做到。」
平安馬上點點頭,「嗯,我一定做到。」
宴琛沒再說說什麼,關好車門繞到車的那頭上車啟動車子。
穗穗在一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