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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ldo;阿珍,快進屋。&rdo;
那叫阿珍的不聽,杵在門口。
青枝見她生得濃眉大眼,頗有英氣,又聽她說會刺繡,由不得生出幾分親切,走上去問:&ldo;你會繡花?&rdo;
阿珍叫姚珍,點一點頭:&ldo;是,我跟隔壁的吳大嫂學的。&rdo;
&ldo;你這叫學?看了幾次也好意思說。&rdo;那婦人上前拉住她,&ldo;跟我進去!&rdo;
姚珍不願意,雙腿跟釘在地上似的。
青枝道:&ldo;你把你繡的東西給我看看。&rdo;
劉守是賣絲線的大戶,這幾個人應該是來買絲線的,姚珍眼睛一亮,飛快地跑進去。那婦人也忙進去,而後要關門,青枝阻攔道:&ldo;勞煩大嬸,我就看一眼,倘若合適,我願意出大價錢買。&rdo;
婦人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聽從了。
繡件差不多快完成了,紋樣看上去是一隻站在高樹的蒼鷹。瞧著就是新手,針腳都不平滑,可那隻蒼鷹的姿態卻是威風凜凜的,尖尖的嘴,挺立的姿勢,有力的爪子。
&ldo;你為何要繡這個紋樣?&rdo;青枝問。
&ldo;它能飛啊,想去何處就去何處……它又厲害,不會被別的鳥兒欺負!&rdo;姚珍盯著青枝,&ldo;您喜不喜歡?我可以連夜繡完的。&rdo;
青枝笑一笑:&ldo;喜不喜歡另說,我想問你一件事,你願不願意學織錦?&rdo;
&ldo;願意!&rdo;姚珍沒有絲毫猶豫,&ldo;織錦比養蠶繅絲有趣多了。&rdo;
青枝深以為然,看向那婦人:&ldo;你要把你女兒賣去做丫環?&rdo;
婦人神色訕訕,瞧了一眼後面的劉守。
劉守道:&ldo;你老實答吧,這姑娘是京城開錦緞鋪的。&rdo;
婦人就道:&ldo;我可不是苛待她,去富人家當丫環比繅絲輕鬆多了,你瞧瞧我的手都成什麼樣了?我是為她好,讓她去享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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