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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ldo;……&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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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委屈衝上天。

周茹確實很高興, 難得見女兒主動同裴連瑛說話，她感覺這兩個人有戲。

眼見他們慢慢走回來，她小聲問：&ldo;你跟連瑛說了什麼?&rdo;

可不能讓她誤會, 青枝一本正經道：&ldo;我是問他官府抓人的事, 您別胡思亂想。&rdo;

官府抓人用得著說這麼久?周茹才不信，她分明看見女婿笑了。不過女兒要瞞著，他二人有秘密, 那是好事, 周茹幫女兒捋一捋散發，一副欣喜的模樣。

看來還是誤會了，青枝扶額。

裴連瑛在同那位婦人商談：&ldo;你女兒性子倔強，我沒瞧錯的話慣會惹是生非的, 你一個當娘的都管不了, 我們買下來也不好管。我們頂多給你二十兩銀子。&rdo;

婦人是繅絲的，眼見裴連瑛衣著華貴, 知他不缺銀子，還是咬死不鬆口：&ldo;你瞧瞧她的臉, 怎麼也不止二十兩吧?長大了必定是個美人。&rdo;

&ldo;美人?&rdo;裴連瑛微微挑眉，&ldo;你到底是想把女兒賣去當丫環, 還是賣去做妾?&rdo;之前這婦人就提過容貌，顯然是以此當做討價還價的條件。

婦人一驚。

她確實有此念頭，不過當著女兒的面自然要說丫環, 不然女兒定會鬧得天翻地覆。她訕訕道：&ldo;什麼當妾，丫環也得看臉啊, 長得醜, 你們做主子的瞧著不舒服……&rdo;

可母女倆生活了十幾年, 姚珍豈會看不出母親的表情, 當下怒目圓睜：&ldo;你竟然要把我賣去做妾?我才幾歲，你怎麼做得出來的?&rdo;她撿起一塊菱角分明的石頭對準自己的臉，&ldo;我現在就把臉弄破了，你這輩子休養把我賣去當妾!&rdo;

裴連瑛見狀道：&ldo;破相了別說二十兩，十兩都沒人要。&rdo;他轉過身，&ldo;青枝，我們走吧，沒必要非得收她。徒弟還不好找嗎?京城有得是小姑娘。&rdo;

婦人急了。

剛才裴連瑛一針見血，說她女兒性子倔，她也知女兒性子剛烈，說不定今兒真的毀掉臉，忙道：&ldo;哎呀，你們別走，有話好好說。&rdo;

裴連瑛鋪墊了這麼多，青枝當然也順勢道：&ldo;你賣就賣，不賣就算了，我們還得趕著回去。&rdo;

&ldo;賣賣賣，我賣。&rdo;婦人一疊聲道，&ldo;不過你真是收她做徒弟，學織錦嗎?&rdo;

&ldo;是。&rdo;

也好，賣給別人做妾後面就沒好處了，可女兒學了織錦可以掙錢，婦人急忙答應。

&ldo;我們去立個契約，&rdo;青枝問姚珍，&ldo;你願意跟我走的吧?&rdo;

自從出生後，姚珍在家裡就沒感受過母親的關心，她明明年紀小，卻還要照顧兄長，什麼好的都讓給兄長用，她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家裡。姚珍毫不猶豫：&ldo;我願意，去哪裡都行!&rdo;

雙方到牙行立了契約，並且在官府備案，姚珍此後便算是青枝的人。

周茹這回難得的沒有反對，女兒又收了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