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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沒個反應,姜月桐將她狠狠地推進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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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瞧見了翠珠,看她渾身濕透,打著傘跑過去:「翠珠,你怎麼在這兒?」
翠珠結結巴巴地說:「我給我們姑娘送,送傘。」
阿光:「傘呢?」
「四姑娘打走了,我看你,你們家姑娘沒帶傘,便,便把傘給她了,她和你們小舅老爺去大夫人房裡了。」翠珠緊張地揪著衣擺。
「啊?多謝你了,那我直接去大夫人院子了。」阿光謝過她。
又把懷裡抱著的傘遞給她;「那你用這把吧!雖然你已經淋濕了,但總能擋些雨的,回去記得喝碗薑茶。」
翠珠拿著傘,看著阿光走遠。
跑回亭子,邀功似得說:「姑娘,我按照你的吩咐,和阿光說了。」
姜月桐抱臂嗤笑一聲:「我和你說什麼了?」
說完撐起傘,徐徐邁入雨中。
冷風吹過,濕透了的翠珠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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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姜桃桃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阿光,皺眉:「阿光不會路上出事兒了吧?」
邵介瞥了她一眼:「急什麼?」
姜桃桃嘆氣。
兩刻鐘後,廳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姜桃桃,邵介:……
院子裡的掃灑婆子,過來問:「五姑娘,邵小舅爺,可要老奴出去瞧瞧。」
掃灑婆子身上裹著油衣,頭上戴著斗笠。
「勞煩你了。」姜桃桃點點頭。
那婆子在門口望了一會兒,才看見來人。
阿光打著傘小跑著,身旁有粗使婆子抬著轎輦。
「你去哪兒了?」姜桃桃驚詫地看著她。
阿光苦著臉,將事情告訴她:「……所以才慢了。」
姜桃桃一聽,要炸了,直跳腳:「一定是姜月桐!」
邵介拉住她,問阿光:「你看見她了嗎?」
阿光搖搖頭:「雨下得大,我只顧著走路,沒看到。」
邵介鬆開姜桃桃:「你現在去鬧,她什麼事都沒有,反而可能會反咬你一口說你平日驕縱,不得府上人心,是侍女故意整你,先不論她們是否主僕一條心,就算有分歧,你說你們家老太太是相信那位四姑娘的話,還是侍女的話,只要她咬死她不知情不就可以了。」
姜桃桃攥攥手心,還是很生氣。
邵介把她塞進轎輦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回屋後,姜桃桃給姜杏之寫信,痛罵姜月桐。
······
第二日,姜杏之就收到了西寧侯府家丁送過來的信。
一同送來的還有大夫人給她準備的時令瓜果,有桑葚果和一小碟荔枝。
「家裡還不如觀里清淨呢!」姜杏之吃了一顆桑葚說道,點評道。
香淨也很懷念在揚州的時光:「大家族裡齟齬多。」
姜杏之嘆息。
將手指上紫紅色的汁水兒洗乾淨,將信紙收好。
難得姜杏之沒有去岱宗觀,經姜桃桃的信提醒,姜杏之這才記起她是過來「靜思反省」的。
「要不然姑娘要抄幾本經文做做樣子?」香淨看她愁眉苦臉,小聲道。
姜杏之默默地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還是西寧侯府的六姑娘呢,懨懨地嘆了聲氣:「過幾日再說吧!」
「今兒雨小,玉霞觀的香客向來不多,要不然姑娘去拜拜三清,或者去求個卦,算個姻緣。」香淨也覺得自家姑娘委屈,給她出主意。
「我聽府里的老人說,玉霞觀算姻緣可准了。」阿漁起鬨道。
姜杏之搖搖頭,她不想知道她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