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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毓埋頭在她頸間深呼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心裡想的全是關切的話,但怎麼說出來就變成了責備。
「好好兒的跑到山上騎什麼馬,受傷了沒,摔哪兒了?」
溫窈身困體乏,不欲與他較勁,遂搖搖頭,看了眼一旁半跪的侍衛,「沒事,多虧了他。」
她刻意說的話,賀蘭毓怎麼能聽不明白,不管自己什麼樣子,她總都有閒心操心別人。
他想著氣不打一處來,當下沉沉覷她一眼,「你放心,他護你有功,回頭我自當論功行賞,快跟我回去。」
賀蘭毓說罷將她攔腰抱起,回程的路也不許她自己獨行,不由分說地將人攬在了自己馬背上圈得緊緊的。
溫窈的兩手掌心被韁繩磨破了,腳底下也教樹枝蹭破了皮,回到莊園中,賀蘭毓拿來藥箱想給她包紮,她不願意,但沒等收回手,他抓著她皓腕陡然兇橫不已。
「再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
她手上動作果然一頓,沒料到他陡然換了幅面孔。
溫窈垂眸細細打量跟前的他,眼下略帶青色痕跡,下巴上都冒出些許胡茬兒了,顯然是奔波一夜沒合眼。
賀蘭毓低著頭先給她處理掌心的傷口,沉吟許久,忽地說:「你得跟我回去。」
「什麼?」她明知故問。
「你得跟我相府。」他抬眸看她,「教你一個人待在我視線之外的地方,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的是我嗎?分明是你自己對過去的不甘。」溫窈皺眉嗤笑了聲,「我以為上回我已經把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你……」
「我不想管你對我的情分還有幾何,溫渺渺……」
他簡直執拗的不可理喻,「這話我記得之前就與你說過,可是後來我們都忘了,你可以當我自私,總歸我沒辦法只做你人生中的旁觀者,明白嗎?」
「不管是看你一輩子為易連錚守心,還是看你將來或許有朝一日忘了他,再喜歡旁人,」賀蘭毓鄭重搖頭,「我都做不到。」
那晚他坐在檐下想了很久,試過勸自己放過她,也放過自己,但卻是徒勞做了一場無用功。
後來醉酒,他腦海中依然全部都是她,想抱著她,親吻她,還想用盡全力擁有她,與她生兒育女。
這已經成他的執念了,溫渺渺,這輩子都必須是他的。
溫窈冷眼看他眸中近乎瘋魔的固執,便知自己不論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他們之間根本就輪不到她選擇,除非他願意退讓,拱手將選擇的權利交到她手上。
賀蘭毓給她包好手心的紗布,又托著她那隻傷腳放在膝頭,躬著身子處理過後,那頭錦珠也備好了藥浴的熱水。
他俯身抱她進浴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教她抬手給了一耳光。
並不算很響亮,但其實有點疼。
「賀蘭毓,你是真的自私透了。」溫窈眸中冷冷地,隔著氤氳的水霧微微泛紅。
四目相對,他靜靜看她許久,也不反駁,眸中光芒明滅不定。
而後陡然像只凶獸一般撲過去籠罩住她,俯身咬她嫣紅的唇,恨不得將人拆骨入腹。
溫窈氣怒,兩隻手被他抓著不能動彈,便也咬他,狠狠地咬,一點兒都不留情。
兩個人仿佛在搏鬥,唇齒方寸之間一面躲閃一面進攻,但他太狡猾了,像在真正的戰場上一般,依舊是個常勝將軍。
她節節敗退,丟盔棄甲,被禁錮在他懷中狹小的空間動彈不得,脊背抵在冷硬的池壁上,硌得直生疼。
「渺渺……」
賀蘭毓薄唇貼在她耳邊沉沉喚她,手臂摟緊懷中纖細的腰,渾身血液滾燙得近乎沸騰,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個在沙漠中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