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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尋音一時間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喻落吟高瘦的背影。
安全通道並不大,他在這裡,有種壓迫又安心的詭異矛盾感。
「白尋音,我能不吃醋麼?那男生喜歡你。」喻落吟回了頭,清雋的長眉蹙起,他一貫溫和斯文甚至是有些懶洋洋的表皮收斂了起來——幾乎有些鋒芒畢露的尖刻了。
「你面對一個喜歡你的男生不介紹我的身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我錯了。]白尋音已經不想因為這個話題跟他爭吵了,乾脆利落的道了歉,然後趁著喻落吟愣神的一瞬間,她走過去,鐵樹開花一樣難得的主動抱住喻落吟,眼巴巴的抬頭仰望著他。
像是在說:不生氣了好不好?
怔怔的對視兩秒,喻落吟繃不住笑了。
「真拿你沒辦法。」喻落吟輕聲喟嘆,修長的手指颳了下白尋音圓潤的鼻頭:「算你會哄人。」
白尋音第一次主動抱他——他還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小姑娘眼睛裡蘊著星星點點的璀璨歡悅,迫不及待的問他:[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多少還是有點。」喻落吟輕哼,無賴似的模樣,他有些孩子氣的微微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耳語:「除非……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親、親?白尋音的臉一下子紅了,心口像是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煙花一樣跳動不安,怔怔的看著他。
「傻瓜。」喻落吟被她驚愕的表情逗笑了,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姑娘尖尖的小下巴,動作輕佻,眼神深不見底:「我說的是臉,你以為呢?」
他『正人君子』一樣的說著,眼神卻熱烈的仿佛凝聚著烈火冰河,像是要吃人。
白尋音又氣又無奈,卻生怕他還生氣或者提出什麼更加過分的要求,想了想踮起腳,磕磕絆絆的在他左頰上親了一下,耳根都羞紅了——
誰讓自己拿喻落吟沒辦法,又不想和他冷戰呢?
說起來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於誓師大會那天都是她主動的。
但是在這種時間地點,學校隨時會有人闖進來的安全通道……總有種隱晦的禁忌感,讓人心驚肉跳的。
白尋音蜻蜓點水的親完後,恨不得鑽到地縫裡,自欺欺人似的低著頭,雪白的後頸因為彎曲露出了一小截。
乖巧可愛的不行。
「我女朋友真乖。」喻落吟惡趣味得到了滿足,忍不住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通體舒暢渾身滿足的攬著她肩膀向下走:「送你回家。」
看著他終於不生氣,恢復到慣常輕鬆的模樣,白尋音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隨後她想了想,給喻落吟發了一條信息:[這幾天我都是擠公交車回家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透露著小姑娘委屈的心態——跟他一說,像是撒嬌似的抱怨了。
「是男朋友做錯了。」喻落吟無時無刻不在強調『身份』調侃著她,討厭極了,在白尋音窘迫的神色中懶散的笑笑:「這就給你當坐騎。」
……
這男人真討厭。
白尋音看著他的背影,又是懊惱又是羞澀。
就像是每個陷入青春期早戀的小姑娘,喜歡的人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手腳發軟耳根發紅,甚至於夜不成寐。
就像是這幾天,因為和喻落吟的『冷戰』,白尋音連覺都沒有睡好。
直至現在終於解開心結,又重新能坐到喻落吟的自行車后座,白尋音才感覺自己又回到那種令人安心的舒適圈裡。
那就是喻落吟肩寬腰窄的後背,輕輕靠上去就讓人覺得安心。
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鐘了,學校里里外外都清清冷冷的沒什麼人。
烏瀾雖然是暖江水鄉,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