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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碰土壤，還帶著溫度：&ldo;你用的什麼水？&rdo;

&ldo;開水。&rdo;

宋蠻一臉複雜望著他。

&ldo;暖氣停了，怕它們冷。&rdo;

它們？難道說還不止這一盆？她跟著陸清野進到他家，客廳里擺著一排植物，枯的枯，黃的黃，歪七八糟地立在那兒。

&ldo;我不會養花。&rdo;

宋蠻心疼這些花，主動開口：&ldo;陸老師不介意，我可以幫你養。&rdo;

她一邊給它們疏通根部，一邊對陸清野說話。她沒回頭，沒看到陸清野眼底的笑意。

&ldo;我得出去一段日子，我不在的時候，這些花就拜託你了。&rdo;陸清野取下一把鑰匙，交到她手裡。

直到陸清野離開北京，宋蠻依舊沒反應過來，陸清野家裡的鑰匙就這麼給她了。明明、明明可以把花搬到她家去的。

只是她沒想到陸清野這一走，由春入夏，到了天最熱時才回來。她問過簡易，簡易說陸清野把這學期的課都推了，原本他的課就不多，倒方便調度。他應該是又去了哪處的發掘現場，至於研究生，他每周會定時開直播線上講課。

同一工作室的原畫師枝枝老愛說，不管冬夏，一周最好的日子是下著雨雪的周六，有人接話，最壞的是一定是下著雨雪的周一。枝枝笑著搖頭，她說這是第二壞，最壞要數要雨不雨的日子。無論周幾，最怕天氣悶熱，要熱該得痛痛快快的，像這樣悶住，叫人心情煩躁。

照枝枝的標準，今天能博得一個&ldo;最壞&rdo;的名號。

宋蠻抬頭看向窗外，陰鬱了一天，到了快下班時，雨終於傾盆而下。現在是&ldo;第二壞&rdo;了，枝枝說這頂多算半個&ldo;第二壞&rdo;，有人笑著問她緣故，她解釋這是北京，標準得折半。

北地乾燥，雨下得少，小時候長在陰雨連綿的南方，到了北方反而期待下雨的日子。

公司在cbd核心區，導演正籌備在市中心外租個廠子，改造成工作室，優化創作環境。對面樓層是大大小小的咖啡廳，那邊的人對工作室一覽無遺。

陸清野和樓月面對面坐在窗邊，他剛忙完工作趕回北京。是該好好算個帳，他取出一張照片推到樓月面前：&ldo;你看看這個。&rdo;

樓月拿起來端詳，這是……她猛然抬頭，眼底儘是不可思議。照片上是洛華山兇案現場外面，警方正在拉警戒線，周圍是看熱鬧的群眾，有個女人似乎發現了拍照的記者，不想入鏡，擋住臉的動作晚一步，被記者拍下了側臉。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母親和宋郁山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比宋蠻多知道一點，比你少一點。&rdo;陸清野拿回照片攤在桌上，&ldo;這張照片來自十五年前的新聞報導，雖然模糊，但你的長相酷似她，這個女人，&rdo;他指著照片，&ldo;是你的母親。&rdo;

樓月強裝鎮定：&ldo;是又怎樣。&rdo;

&ldo;我的秘密，是你母親告訴你的吧？&rdo;他太聰明，全部猜中，&ldo;當年你母親在我這裡取走了一樣東西，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追究嗎？&rdo;

樓月繃緊脊背，這正是她和母親想知道的，這些年母親一直擔驚受怕，怕陸清野找來，可同時她又沉浸在那樣東西帶給她的好處里。

&ldo;因為那東西與我早已心意相通，她拿著沒用。&rdo;

十五年前，樓歡本就是為了錢找上宋郁山，被宋郁山無情拒絕後，樓歡暗中跟他去了洛華山。她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