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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关上一段时间再回到上面,应该就是重生。
“兄……弟!虽然咱……俩没……认识多久,可我知道,兄弟你……一定不是一个凡人,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出来了,你……将来一定不……是池里的鱼,兄……弟!来!咱……兄弟再干一杯。”肥五已经舌头发短,口齿不清了,还要抱着陆义再喝一杯。陆义也不拂他的意,端起酒杯和他的酒杯碰在一起,也将酒杯里的酒碰撒了不少。
“兄……弟,往……后,43监号的……那群家伙们就……归你打理他们了,不听话的就修理他们,不……不过稍微吓唬……吓唬就得了,不要弄得像兄弟我一样,还要去陪……陪葬。…………呜……啊……嗯!”这肥五说到像兄弟我一样时,还拿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到陪葬二字之后,停顿了许久,大概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呜呜咽咽地哭开了。
他那几个同伙,平均年龄也才18岁零三个月,都还是一群小毛孩子,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在这个社会上走几个来回,就要面临十多年、无期、死缓的命运,虽然不像肥五一样,明天就要魂归天国,可是这肥五一开头,都是悲从心来,想想漫无边际的劳改生涯,不知道能不能熬出来,全部鼻子一酸,陪着肥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个昏天黑地。他们这一哭到把陆义弄得不知所措,局促不定的在一边干着急。
慢慢地,周围的声音一个一个的沉寂下来,最后只剩下一阵阵的鼾声,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们终于在伤心之余有了一个混沌的梦,不管这梦是美梦还是恶梦,现在它总比清醒要好。陆义忽然明白,为什么有许多人日日持酒醉饮,夜夜梦捧杜康。
酒啊!酒!陆义望着酒杯中的酒,一仰脖,喝了外精光,连最后一点也小心地咂进嘴里,他也好想一醉。那样的话,就可以暂时摆脱这无尽的烦恼,把对现状的焦虑,离别的哀愁,失去自由的无奈,欲爱不能欲恨不巳的癫狂……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抛掷脑后,睡一觉,做个梦,不管那梦是好梦还是恶梦。
肥五走了,被一颗子弹带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43号监舍空气是异常的沉闷,所有人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喧哗,没有人吵闹,也没有人哭。大家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明天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样?”这个问题沉重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命运你到底是什么?你用两个字就包揽了一个人一辈子的喜怒哀乐,却又让人永远的琢磨不透。
夜黑沉沉的夜,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更没有月亮,只有黑压压的浓云,低低地伏在房顶上,山雨欲来,什么也挡不住。
风起,狂风呼啸着把一片片的乌云砸向天地山峦,暴雨狂叫着冲向山谷丘陵,房前檐下,似乎是要撕碎这暴虐的人世间。
“喵呜!喵呜!喵呜!”再大的雨也不能遮住这随“阎王老黑”回归的灵魂所发出的哀号。三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这是标准的传说与现实的结合。
看守所的传说,被枪决的犯人,当晚一定会回到看守所他待的地方探望。如果他对这里的某个人特别眷念的话,它还会在那个人的面前逗留,和他互相交流。
“阎王老黑”只在43号监舍的房顶上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还有三个号监舍要去。“有灵性的家伙,诅咒你在小三的事情上不能是真得”。陆义竖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到“阎王老黑”的灵验他诅咒道。
雨过天晴,好大好亮好刺眼的太阳。晴好的天,一扫人们心头的阴郁,重换上虚伪的笑脸。我们每天都与不同的人打交道,为了生计,把自己的真实深深藏起来,换上一脸的虚伪将另一片虚伪踩在脚下。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笑是不会有任何虚伪的,那就是婴孩的笑脸,他的笑,才是不为悦人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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