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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湛一一路上想著沈時齊說的事情,更是為許先生那些難過的過去而傷心。
要是,能早點遇見就好了。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流淚,師兄大氣不敢喘一聲的拿著啤酒往嘴裡灌。
「所以,你被趕出來了?」
路湛一嘴硬,「沒有!」
才沒有呢。
只是很難過很難過,為了他的許先生。
第20章
——事實證明,那些以保護救贖為理由接近的人,都只是想讓對方徹底淪為他的占有欲下的一個物件而已。
許西溪沒心沒肺的過了很多年,母親死後他一蹶不振。
或者是他徹底失去那個牽住他的重量,因此如同浮在半空中的奇怪生物,看著整個人間。
他不知道。
那些溫暖的煙火氣總是和他好像隔著很多很多東西。
他觸及不到人與人之間的溫暖與靠近,他也很難察覺到與這個世界的深層關聯。
他總是像一個過客,或者遊人罷了。
眼花繚亂,匆匆一瞥。
再溫暖的浮世萬千,對於許西溪而言,似乎只是一種難言的孤獨。
他身在其中,卻不在其中。
可是某一刻,他也曾喜歡過。
幾年前再次遇見,沈時齊是個周到細緻的人,義無反顧的將他放在身邊,由著他任性胡鬧,也會忍耐他所有不好。
是的,似乎沈時齊已經知道他所有不好之處了。
他冷漠,自私,偏執,散漫,庸俗,愚蠢……
可是沈時齊一直沒有說過什麼。
似乎一開始,就是這個人一步步走進他的生活。
從高中時期的相遇,到後來在秀場的見面,在最最狼狽的時期,在無比困惑的時候,這個人又精準無比的恰好出現。
許西溪也為這種精準感嘆。
作為一個黑歷史極多的人顯然並不怕黑歷史,可是人總有幾段不願意揭開的記憶。
恰好,沈時齊是這一切的見證者。
在他狼狽的想要放棄時,在他選擇荒唐的耗盡這一生時…
他沒有學會愛和被愛,他也以為自己冷情冷性。
可是誰讓他不糊塗,愛這種東西,感知它簡直萬分容易。
沈時齊不愛他。
他對他萬分隨和也處處小心,可是那不是愛。
沈時齊不理解,怪他總是將一切想的不切實際和任性。
可是五分的好意,還有一分的好感構不成愛。
剩下的是沈時齊的執著。
或許也是一種同情。
就像你樂此不疲的照顧一隻可憐可愛的小狗,你知道他經歷過不幸,知道他過得難受,所以會多一點,再多一點包容和縱容。
你會寵愛他,但不會愛他。
就是這麼奇怪。
可是偏偏許西溪不要。
他自小缺愛,父不詳的童年為他帶來的只有倉皇和鄙視,作風不當的母親成了他成長的傷疤和創口。
他是應該會渴望很多很多愛。
可是真正的愛是什麼樣的?那些美好的東西實際的樣子,許西溪覺得他從來不知道。
至少不是這樣。
所以他選擇離開沈時齊。
他不想要溫和的死在一個透著涼意的生活里。
哪怕他沒有自己生活的動力和能力。
他應該渴望很多很好的愛,但他又要求愛這種東西至少像以為的一般純粹乾淨。
很久很久之前他跟旁邊的友人交談,聊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他認真的觀察並喜歡過沈時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