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頁(第2/4 页)

想參軍？&rdo;他打斷了巴基即將出口的歉意，托尼都數不清這傢伙究竟說了多少次，他的耳朵都快起繭了。托尼以為自己很難放下巴基殺人的事實，實際上，他比預想的要豁達得多。

也許，潛意識裡，他覺得巴恩斯中士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ldo;那個年代的男孩兒大多數都想參軍，電視，海報，工會，到處都在宣傳參軍的男人是最帥的。&rdo;他頓了一下，&ldo;當然，我不是因為覺得參軍帥才去的，我只是想用拳頭對付那些侵略者。&rdo;

宣傳向來是以最美好和煽動人心的措辭激起人們的興致，其實在軍隊裡，沒人在乎你長什麼樣子。他們只在乎你能不能殺敵，會不會打仗。

托尼點點頭，由衷的說：&ldo;你們是偉大的一代。&rdo;

&ldo;你也和史蒂夫經常談論當年？&rdo;巴基饒有興致的問，&ldo;畢竟他跟你的父親關係很不錯，史蒂夫知道霍華德年輕時的所有事……&rdo;當巴基提起那個名字時，一種疼痛的感覺擊中了他，巴基下意識地抽吸了一口涼氣，冰冷的空氣使他的嗓子發癢，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吞咽下嘴裡那種苦澀的味道。

托尼對他的反應再熟悉不過：&ldo;嘿，夥計，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rdo;他像一個過來人似得開導起冬日戰士，&ldo;我比你好不到哪裡去，知道嗎，我摧毀過無數家庭，讓成千上萬的平民無家可歸。我被很多人當成過殺人犯，而我確實是殺人犯，包括這次。如果不是我，澤莫不會找上你，更不會找上隊長。&rdo;如果可以的話，他應該會在巴基的肩上拍兩下以示安慰，但他在黑暗中無法確定對方的距離，托尼不想一伸手就戳到巴基的頭。

&ldo;我害死過很多人，不比你少。&rdo;托尼繼續說道，&ldo;我想肯定比你多得多，畢竟你只是殺手，一次殺一個或者兩個，最多也就三個吧？我一次可以幹掉一座城呢。&rdo;

他們都不想殺人，卻因各種原因違背了意願，自責是反省的第一步，但這樣的反省一旦持續過長，除了讓自己深陷痛苦的境地折磨腦神經外，似乎用處不大。托尼自責了整整八年，他以為這樣的精神折磨會持續到八十年後，但不知為什麼，在安慰巴基的同時，他想通了許多事。

&ldo;謝謝。&rdo;巴基對著黑暗的某處含糊地說，他越來越虛弱了，但儘量不讓托尼發現。巴基慶幸史蒂夫不在這裡，因為他肯定會馬上發現他的異狀，&ldo;史蒂夫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替他感到高興。&rdo;

&ldo;不是什麼好朋友，他太無聊了，而且極度無趣。&rdo;托尼一邊解釋一邊搖擺著胳膊，就好像別人能看見他對美國隊長的嫌棄似得。

&ldo;是的，史蒂夫確實很古板，我也有受不了他的時候。&rdo;巴基帶著笑意說，&ldo;特別是他從一百磅變成二百四十磅之後。&rdo;

美國隊長的老搭檔贊同托尼的觀點，這讓他感到很高興，所以他有繼續想要跟對方聊下去的欲望：&ldo;為什麼，因為你打不過他了？&rdo;

&ldo;當然不是，這根本不能叫做問題。&rdo;巴基停了一下，他想要睡一會兒，所以閉上了眼睛，&ldo;我不能接受酒吧里的姑娘都圍著他轉，但他卻無動於衷，我就像是個透明的。&rdo;

小黑蟲可以治療他的傷口，卻無法補給流失的血液，新傷舊患使得巴基難以繼續支撐。

&ldo;哦，那確實令人非常不愉快，我完全能夠想像得到。&rdo;托尼的腦海里幾乎是立刻閃現出了史蒂夫正襟危坐的蠢樣子，&ldo;好吧，說點愉快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