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3/4 页)

。路克斯不可能一個人在小鎮閒逛。

弗恩發現他整理了房間，小屋的門是敞開的。這扇門雖然沒有鎖，可每次他來時，門總是關著，更何況此刻屋子裡沒有人在。

他很快聯想到昨天和路克斯一起遊覽小鎮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認出了他，又有多少人在打著鬼主意。他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外面，泥地上留著些腳印，但很快就消失在糙叢里。

弗恩回到加油站外，薇洛麗卡又在街對面望著他。弗恩很難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她實在沒有一個妙齡少女的模樣，巨大的雙眼緊張地望著他，兩隻骨瘦如柴的手抓著裙子。

&ldo;他去哪了？&rdo;弗恩走過去問她。

薇洛麗卡遲疑著搖了搖頭，這小小的遲疑更加重了弗恩的疑心。他抓住她的肩膀輕輕搖了搖，擔心太用力會讓她散架。

&ldo;告訴我，薇洛麗卡，你知道他不是壞人，而且他也不會給你帶來厄運。&rdo;

薇洛麗卡掙脫了他的雙手，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弗恩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她向後退了一步，忽然用那雙枯骨似的雙手拉開了自己的衣裙。她瘦得穿著衣服都令人心碎，衣裙里是赤裸的，她的雙手發著抖，不知道是寒冷還是害怕。

弗恩看到她肋骨清晰可見的身體上有一道駭人的傷口。

這是路克斯造成的嗎？薇洛麗卡也在當時的人群里嗎？

&ldo;對不起。&rdo;薇洛麗卡說，&ldo;對不起。&rdo;

她沒有解釋為什麼道歉，弗恩走近她，握住她的雙手為她合上衣服。

&ldo;他原諒你了。&rdo;弗恩說，&ldo;你能告訴我他在哪嗎？&rdo;

&ldo;凱勒他們帶他往樹林去了，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rdo;

&ldo;哪邊？&rdo;

薇洛麗卡伸出一隻手往加油站後面的方向指去。弗恩輕輕擁抱了她一下，薇洛麗卡傷心地哭起來。

弗恩走向路克斯的小屋，在門外的油桶里撿起一把鏟子。

他的內心充滿憤怒，臉色陰沉，沿著小屋後的糙叢往樹林深處走。他走得不快，沒有匆匆忙忙地在樹林中奔跑，安靜得像潛伏在叢林中的捕獵者。即使隱約聽到從什麼地方傳來的慘叫聲也沒有加快步伐。此刻，他絕對冷靜。

&ldo;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是吧？&rdo;

凱勒抓著路克斯濕漉漉的頭髮，又一次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然而路克斯雙眼渙散，感覺不到光的存在。艾伯特面無人色地站在一邊，凱勒每一次用能力，他都擔心下一秒路克斯就會把他們燒成灰燼，活生生地腐爛成枯骨，或者化成血水。無數種恐怖的死法在他肥胖的腦袋裡翻滾，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路克斯忍住了所有折磨，也沒有向凱勒求饒。

&ldo;我現在一定成了你最痛恨的人。你是個傻瓜，白白浪費了主宰的恩賜。&rdo;凱勒說，&ldo;如果不是見識過你的能力，我幾乎以為那是騙人的。如果我是你，我才不在乎誰是我的代價。&rdo;

艾伯特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ldo;這個小鎮是我的，誰也不能破壞它。&rdo;

路克斯沒有回答，眼睛望著前方。越過凱勒的肩膀，有人正向他們走來，接著是一聲沉重的巨響。

凱勒也聽到了聲音，緊接著是艾伯特的驚叫，他回過頭去，看到芬克倒在糙叢里。

弗恩扔掉手裡的鏟子，鏟子的柄是鐵的。

他就知道會需要一把鏟子，儘管這不是他買的那把，但也一樣好用。

在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先幹掉芬克。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