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4 页)

&ldo;弗恩！&rdo;路克斯站出來。

從聽到那聲刺穿弗恩身體的聲音開始他就在發抖。他沒有受傷，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但是看著血從弗恩的傷口流出來，看到他因為劇痛和失血而渙散的目光，他感同身受著這種劇烈的痛苦，神經被殘忍地撕裂，猶如萬箭穿心一樣疼痛。

&ldo;他沒有死。&rdo;尼爾森說，&ldo;你好，使者。你可以放心，他不會死。哈羅德透視過他，我可以保證現在只是刺穿了他的身體，但避開了所有器官和要害，只要及時治療，他會和以前一樣健康。&rdo;

路克斯的目光一直望著弗恩。弗恩的臉上全是汗水，但目光卻很平靜。他在暗示什麼嗎？路克斯明白他的心思，他的眼睛永遠那麼會說話，他在說他不想死，他比任何人都熱愛生命，他比任何人都信任他，他準備好了。來吧。

路克斯讓自己平靜下來。

&ldo;你要我做什麼？&rdo;他問尼爾森。

&ldo;跟我走。&rdo;

路克斯走下樓梯，走到弗恩身邊。尼爾森對他十分警惕，路克斯看了他一眼，他忽然感到一陣暈眩，事情不妙了。尼爾森沒想到他們還沒有開始談判，路克斯就對他用了能力。暈眩襲來時，他果斷地放開弗恩，消失在空氣中。路克斯立刻向另一邊望去，弗恩舉起槍，順著他的目光開了一槍。尼爾森尖叫著冒出來，腿上中彈，痛苦地坐倒在地上。

弗恩仍然跪著，開槍的後坐力也沒讓他倒下，他的全副精神都在這場交鋒之中。路克斯用了兩次能力，讓他右腿劇痛，左手裂開一道很深的傷口。路克斯向他伸出雙手時，他也只是搖晃了一下，意識尚存，難以置信為什麼他還能保持清醒。

&ldo;我們得離開這裡。&rdo;弗恩吃力地說，&ldo;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回家。&rdo;

他試了試，走不動了。路克斯抱起他，免得碰到傷口。他不能確定周圍是否還有其他守衛，他們這樣離開不管到哪都會引人注意。路克斯走出門外，穿過街道，往樹林深處走去。

弗恩開始產生幻覺，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那很難。他的視野一開始是發白的天空，樹枝在頭頂移動，接著就變成了一片黑暗。他看見了喬伊&iddot;巴倫克的夢，黑暗之中有一個出口，起初只是個發亮的幾何形狀，漸漸地有了四肢。它看起來像個人，像個剪影，一隻手上有個很像眼睛的記號，另一隻手上是一團黑影。

它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他聽到它在問：&ldo;你為什麼來這裡？&rdo;

&ldo;我不知道，讓我回去。&rdo;他回答。

&ldo;回哪裡去？&rdo;

回哪裡去？他可以要求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嗎？那裡有他的生活，沒有稀奇古怪的超能力者，有他的搭檔亞歷克斯和數不盡的懸案要破，那裡還有外賣、酒吧和球賽，有周末和工作日，還有……

他說：&ldo;讓我回去。&rdo;

它又問：&ldo;回哪裡去？&rdo;

&ldo;迴路克斯的身邊去。&rdo;

他醒了過來，好像只是瞌睡了幾秒鐘，劇痛又如海浪一樣將他淹沒，他痛苦地呻吟。

&ldo;弗恩，弗恩。&rdo;路克斯在叫他。

弗恩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在濃霧的邊緣，路克斯把他放在鐵夾環繞的空地上。

&ldo;這裡不會有人發現我們，而且現在是白天，也不會有怪物。&rdo;路克斯說，&ldo;等到了晚上，我們再去找更安全的地方。&rdo;

弗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