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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災厄的標誌一樣橫陳在街心。流出的血已經乾涸，變成深色的斑點，浸透地面，滲入fèng隙，只要沒有雨水洗刷，就會長久地留在那裡。

小鎮邊緣的小屋裡，旅人們聚集在一起。

羅傑環視四周問：&ldo;都到齊了嗎？&rdo;

&ldo;摩里斯和布萊恩沒到。&rdo;莫根說，&ldo;不過他們從來不參加我們的會議。&rdo;

&ldo;那就是到齊了。&rdo;羅傑說，&ldo;這次我們幹得很好，不是嗎？&rdo;

&ldo;如果血沒那麼粘稠就更好了。&rdo;溫蒂用手擦了擦脖子，雖然血早就洗掉了，她仍然覺得有種粘糊糊的感覺，那是用蜂蜜和紅色顏料調出來的假血。

&ldo;接下去你和莫根得躲一陣子，你們承受了使者的代價，受了重傷，千萬不要被守衛們發現，以免引起他們懷疑。&rdo;羅傑說，&ldo;在克拉克警官的傷勢痊癒之前，每個人都要隨身帶著血袋，至少一到兩個人在使者周圍待命，但不要太明顯，不要讓人起疑。本恩和朱麗負責製造能力效果，其他人負責表演代價。&rdo;

&ldo;我最多只能把人推到牆上。&rdo;本恩說。

&ldo;能把人推到牆上就夠了。&rdo;羅傑說，&ldo;我想暫時不會有人挑戰使者的能力，我們要做的只是以防萬一。&rdo;

&ldo;他們嚇得尿褲子了。你們看到史蒂文和尼爾森的狼狽樣了嗎？&rdo;莫根哈哈大笑，他的興奮總是比別人猛烈且持久。

&ldo;這只是開始，他們還會更狼狽，出更多醜。&rdo;年輕人都很樂於參與這樣的惡作劇。

&ldo;但他們總會發現被騙了，要是他們發現了怎麼辦？正面交鋒我們絕不是守衛的對手。&rdo;其中也會有這樣擔心的聲音，守衛之中有很多暴力分子，尼爾森滿身刺青的模樣就非常可怕，如果他想要暗算誰，沒人能躲得過。在座的人都沉默起來，這是個毫無爭議的結論，因為連弗恩都沒躲過。

&ldo;會有辦法的。&rdo;羅傑安慰他們，人們充滿期待地望著他。羅傑知道這些熱烈的目光並不是對他的期待，那個&ldo;會有辦法&rdo;的人不在這裡。

&ldo;克拉克警官沒有說接著該怎麼辦嗎？&rdo;溫蒂問，&ldo;他傷得有多嚴重？我們能不能去看望他？&rdo;

&ldo;當然不能。&rdo;羅傑說，&ldo;越少人知道越好，別忘了到處是守衛的眼線，我會帶消息來，克拉克警官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每一步都安排得很好。&rdo;

如果弗恩在這裡，他就能知道為什麼羅傑會是這個團體中的小頭目，因為他是第一個和他接觸的人。或許是巧合，或許是當初他自告奮勇的結果。總之，現在他成了弗恩、路克斯和其他人之間唯一的傳聲筒，溫蒂看他的目光充滿羨慕。這位金髮姑娘對弗恩的盲目崇拜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把他當做電影裡的孤膽神探一樣看待。

&ldo;那麼，克拉克警官現在要你做什麼？&rdo;本恩問道。

&ldo;很重要的事。&rdo;羅傑嚴肅地回答，&ldo;除了莫根和溫蒂，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像平常一樣不要引人注意。離開時每人領一個血袋。&rdo;

他們小心翼翼地從秘密地點的幾個出口分別出去，羅傑最後離開，還有小蓋奇跟著他。

羅傑不太會照顧孩子，但蓋奇似乎很喜歡和他在一起，也許是有人開玩笑說因為他會發電，所以羅傑才能發光的緣故，這個獨自出現在小鎮上的孩子終於找到了一點和他人之間的聯繫。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