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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能阻礙到他們覺得開心。

顏生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的，做飯什麼的就別指望了，至於老卡洛斯和安東尼奧，就更加不行了，倒是蘇昱，包餃子包的有模有樣。

顏生別的幹不成，擀皮兒還是可以的，老卡洛斯坐在搖椅上，笑著看他們忙乎，安東尼奧則挽起衣袖，跟顏生打下手，真有點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春節晚會，老卡洛斯跟安東尼奧都不懂中文，只能看個熱鬧，碰見相聲小品，看底下人笑的熱鬧，也叫顏生幫著翻譯幾句。

&ldo;這樣其實也挺好的，&rdo;傭人端著盤子下去，準備下餃子，安東尼奧忽然笑了，對顏生說：&ldo;很像一家人。&rdo;

顏生被他說的怔住，隨即笑了：&ldo;是有點像。&rdo;

英國跟國內有七個小時的時差，那邊已經年夜倒計時，英國這邊卻還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下，顏生眼睫上站著的麵粉被照的清清楚楚，安東尼奧心裡忽然動了一下，沒忍住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ldo;如果你願意，&rdo;他說：&ldo;我們可以做一生一世的家人。&rdo;

傭人端了水過來，顏生過去洗手，她說：&ldo;你是說結婚嗎?我不喜歡這種束縛性的結合，認識這麼久，我以為你知道的。&rdo;

&ldo;婚姻不是一張紙就能保證的，你清楚，我也明白，&rdo;安東尼奧靜靜看著她：&ldo;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不要迴避，好嗎?&rdo;

顏生扭頭看他：&ldo;你確定嗎?&rdo;

他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ldo;短時間裡，我可能沒辦法給你答案，&rdo;顏生把擦過手的毛巾遞給傭人，說完，又自嘲的笑了：&ldo;我居然也有優柔寡斷的一天。&rdo;

安東尼奧說：&ldo;我可以等。&rdo;

或許是新年的禮物，第二天清早，顏生拉開窗簾，就見外邊一片雪白，地面和屋頂上全是積雪，白茫茫一片。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ldo;瑞雪兆豐年，&rdo;蘇昱跟她一起站在窗邊，感慨說：&ldo;是個好兆頭。&rdo;

顏生心情明媚，說：&ldo;希望吧。&rdo;

&ldo;想好怎麼回復他了嗎?&rdo;蘇昱從管家手裡接了杯熱奶茶，笑著問：&ldo;我看他的態度很懇切。&rdo;

顏生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ldo;爸爸，你聽見了啊。&rdo;

&ldo;我也是學過西班牙語的，&rdo;蘇昱說：&ldo;你們太旁若無人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顏生凝眉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ldo;我覺得，如果有前世的話，我大概會是一陣風，只想滿世界行走，不願意停泊。&rdo;

&ldo;那就順從你自己的心意吧，&rdo;蘇昱側過臉去看她：&ldo;到了我們這種地步，世俗的言語已經不會構成威脅，錢也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很多時候，困擾你的並不是外界因素，恰恰是你自己的心。&rdo;

顏生心裡一動：&ldo;爸爸……&rdo;

&ldo;無論怎樣，爸爸都是站在你這邊的，&rdo;蘇昱拍拍她肩膀，笑著說：&ldo;別怕。&rdo;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下了一夜的雪，空氣似乎也更清新了，顏生坐在窗前，聽外邊傭人們鏟雪的聲音，居然也覺得很有意思。

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