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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郁斜坐主位,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含笑地瞧著玄元魔君,姿態慵懶愜意,無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大殿內,那名叛逃的城主渾身髒污地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等候發落。
他臉色蒼白,頭髮亂如蓬草,手腳處有鮮紅的鞭打血痕。顯然在來之前,玄元魔君已經懲罰過他了。
「叛徒就在這裡,赤霄魔君想如何處置他呢?」玄元魔君問。
晏郁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宮殿中那名模樣悽慘的城主,狀似仁慈地開口:「他效忠我時盡忠職守,即便後來叛逃,也沒有做出大的錯事。我僅僅是損失了一名不那麼忠心的下屬。」
說到這裡,他忽地話鋒一轉,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向一旁的人,笑著說道:「倒是玄元魔君你,差點因他背上黑鍋,確實應該好好清算一下。」
這話將懲罰叛徒的主導權踢回給了玄元魔君。
玄元魔君聞言,思索片刻,柔聲道:「既然赤霄魔君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一揮衣袖,叛逃城主頓時覺得身上仿佛泰山壓頂般沉重起來。
玄元魔君的強大威壓沒有絲毫保留地傾瀉在他身上。
剎那間,他被壓得趴在地上,臉色漲紅成豬肝色,嘴唇大張,呼吸粗重:「啊啊啊啊!」
緊接著他的眼球高高鼓起,炸開,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活活地碾成了碎泥。
一塊碎骨往晏郁這邊飛濺而來,他隨意打出一道氣勁,將其彈開。
此刻,大殿內的地板上只剩下一灘爛泥般的血肉,紅色血水朝四面八方流淌,可見玄元魔君下手的狠辣。
若是旁人看了,難免對玄元魔君心生懼意,態度會變得更端正些。
但晏郁卻面色不改,依舊笑嘻嘻的,朝玄元魔君打趣道:「早知你要用這招,我就該提前差人在殿中鋪好地毯,更方便清理。」
玄元魔君笑著接下他的話茬,道:「哈哈,是我疏忽了,還望赤霄魔君見諒。」
兩名魔域魔君和和氣氣地坐下來,聊了一會兒雜事。
隨後,玄元魔君告辭離去。
晏郁躺倒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抽痛的眉心,嘴唇的線條一點點拉直,心中將玄元魔君的名字放在了暗殺名單的第一位。
休息了一會兒後,晏郁想到今天謝識會來找他,開口將宮殿外候著的魔仆喚進殿內,問:「少君接到了嗎?」
少君是指謝識。
在魔域,魔君的兒子或弟弟往往稱作少君。晏郁把謝識視作幼弟,便隨手給了他這個稱號。
「回魔君,尚未。」魔仆恭敬地回答道。
晏郁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心中計算著時間。
從靈韻宗到他們約定的地點,大概一個時辰的路程,而後再趕來赤霄魔宮,頂多需要再花費一刻鐘時間。
每次見面,謝識總是很積極,據他說天色剛亮時就會走出宗門。沒道理現在還沒到。
晏郁眸色微暗。
今天他也想親自去接應謝識,但玄元魔君突然到訪,他不得不留下應付一二,這才派了一名貌美的女魔仆代替他前往約定地點。
那魔仆身上有他的信物,謝識應該能認出來。
晏郁當即站起,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赤霄魔宮外飛去。
等他到達約定地點後,卻看見一名陌生的兇惡魔修在大樹底下徘徊,周圍不見謝識的蹤影。
顯然,晏郁派去的魔仆可能已經被殺了。
那名陌生魔修察覺到天邊飛速逼近的恐怖威壓,神情慌張,想要逃跑。
晏郁眼中厲芒一閃,雙手異化成爪狀,閃現到他面前,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子。
正當晏郁準備對其嚴刑拷打的時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