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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士,也就是謝識他爹,神色同樣很悲慟,他接過話茬繼續道,「我兒誕生時的祥瑞驚動了周圍的魔修。他們將他視為未來的威脅,為了扼殺他,不惜血洗整座城池,連我那元嬰期的父母都遭了殃。若非最後時刻,他們拼死將我們夫婦和識兒送出,怕是我們也沒有遇見恩公的機會了。」
說著,謝家夫婦抱著謝識,朝沈遠閔鄭重一拜,道:「我們一家三口在茫茫大海漂流數日,今日多虧恩公搭救。」
沈遠閔趕忙伸手扶起二人,道:「謝兄、謝夫人不用太客氣。我們沈家父子在孤島修行多年,自是古道熱腸之人。這海島廣袤,山腰處有一處平地,再建造一座屋子綽綽有餘。若兩位不嫌棄,可與我父子二人做鄰居,共居孤島。」
「這……真是再好不過了。」謝家夫婦感激地應下。
隨後,沈遠閔先將受傷虛弱的謝家夫婦安排在自家小屋裡稍作休息,而後帶著晏郁進深山伐木,為他們準備建造木屋的材料。
當然,由於晏郁年幼,修為低,沈遠閔是伐木割草的主力,晏郁主要在旁邊看著,順便采點野花野果。
一路上,沈遠閔都在叮囑晏郁要跟謝識搞好關係。
晏郁不解地問:「為什麼?」
沈遠閔語重心長:「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孩子出生時天降祥瑞,一看就是位世上罕見的修煉奇才,以後會在修真路上走得很遠,至少是個元嬰期修士。」
晏郁明白了,他爹看人家發展潛力不錯,想讓他提前抱謝識的大腿。
「爹你這就不對了,世上諸事,求人不如求己。」晏郁反駁道,「唯有自己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沈遠閔伸手,又想敲晏郁的腦門,但被晏郁靈活躲開了。
「唉——,」沈遠閔長嘆一口氣,「要不是你修煉天賦比爹還差,爹用得著考慮這些旁門左道嗎?你看看你,都八歲,才堪堪修煉到練氣一階。以後四處遊歷,怕不是被人揍得找不著北。」
「我只是不擅長修仙而已。」晏郁極其小聲地為自己辯駁道。
他天生魔種,叫他來修仙,不是難為他嘛?
轉世後,晏郁一直在偷偷地修煉魔修心法。有著前世的記憶,他的修煉速度飛快,如今已達到築基中期的境界。
只是這些事,沈遠閔完全不知道罷了。
就這樣,在孤島生活數年的晏郁忽然多了戶鄰居,還有了個嗷嗷待哺的玩伴。
謝家夫婦仿佛也察覺了沈遠閔的意圖,總是有意無意給晏郁和謝識製造相處機會,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晏郁表示:大可不必。
一來,他不想應付小孩子,二來,他無意與修仙人士交好。
長久以來的經歷讓他清楚,無論他與那些修仙人士之前的關係有多好,當他魔種的身份暴露時,很少人會顧忌往日情分,大部分人都會直接與他劃清界限,刀劍相向。
這一天,晏郁按照沈遠閔的吩咐來給謝家夫婦送草藥。
謝識他爹出門打獵去了,屋裡只有謝夫人和謝識。
看見晏郁進門,臥病在床的謝夫人虛弱地坐起身,朝晏郁打了個招呼,「修靈,你來了。」
話未說完,便止不住地咳嗽。
之前與魔修的戰鬥,傷了她的心肺,讓她的身體太不如前。
晏郁把草藥放在桌上,快步走過去,扶謝夫人躺下,「謝夫人不必如此客氣,身體要緊,快點躺下休息吧。」
謝識本來安安靜靜地躺在搖籃里,此時被謝夫人的咳嗽聲吵到了,小小的臉蛋漸漸皺了起來,眼睫像蝴蝶一樣顫動,似乎要醒來。
這樣的小孩子,被吵醒後通常要哭喊個不停。
謝夫人看見了,用手帕捂住自己嘴,弓起背,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