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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刻意將門口的侍衛調離,打開院子的大門等她進來,卻始終不見她的影子。
以前她總喜歡在他練字的時候噔噔噔地跑過來,趕走他的小廝,攥著墨條要替他磨墨,因為力道不夠,墨色不勻,他幾次趕她都趕不走。
現在他沒事兒的時候就在書房練字,桌子下面都放了厚厚兩疊大字了,那小丫頭竟然一面也沒出現!
望著書桌上那盆即將枯萎的蝴蝶蘭,周景城墨色的眼底閃過閃過許多情緒,留戀,遲疑,惱恨,後悔,掙扎,期盼……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從他在戰場上受傷醒來,上一世的場景,從沒有錯過分毫,可為什麼到白筱諾這裡就什麼都不對了呢?
小丫頭住在後宅,緊挨著祖母,他沒有理由貿然去抓她,難道就任由她躲在那個龜殼裡閉門不出?
白筱諾!
周景城氣急,放在書桌上的拳頭緊了松,鬆了緊,最後也沒想出來該那那個他發誓這一世要寵在心尖尖上的小丫頭怎麼辦。
「來人!」
一個隨從盯著被他眼神凌遲的壓力走進來,「二小姐和三小姐現在在哪?」
隨從雖然奇怪大少爺好生生的在處理軍務怎麼問起了兩位小姐,但還是老實回答,「二小姐這個時辰應當在後院假山處練箏,三小姐……白小姐前個兒一早已經離開鎮國公府了。」
「離開?」
自動忽略掉二小姐的情況,周景城眯著眼,問的緩慢,戰場上歷練出來的殺伐之氣四溢。
隨從心神不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是的,前個兒一早,輔國公府的馬車來正門接的人,這兩天陸續把三……白小姐的東西已經拉走了。」
周景城氣笑了!
一腳踹開擋在跟前的隨從,疾步從房中走了出去!
賀陽郡主正在房中盤點帳目,聽到丫鬟通報,忙起身走到明間,就看見兒子已經長身玉立的站在裡面。
對於這個兒子,賀陽郡主可是一千一萬個滿意,長相身材繼承了她和鎮國公的所有優點不說,就連在戰場上的生殺予奪也絲毫不輸當年的幾位老將軍。
她可是從幾位將軍夫人那裡不止一次聽過對他戰場勇猛的稱讚,她們從哪知道的,自然是幾位將軍對兒子的稱讚!
「城兒,軍務處理完了?我這兩天對府里下了死命令,你放心在家,保准等你爹回來之前不會走漏任何風聲。」
周景城轉過身,直接問,「娘,是您讓諾諾搬走的?」
語氣低沉冷冽,帶著些許殺伐的威壓,賀陽郡主心底竟閃過一絲畏懼,但是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的親生兒子,又覺得好笑,怕是她弄錯了才是。
「城兒,你今年也雙十的年紀了,哪還能這麼直呼人家姑娘的小名兒?讓人知道了笑話!小諾到底是白家的大小姐,如今她已經及笄了,再住在咱們家不合適,所以她自己提出來回輔國公府的,不然娘還能開口攆人不成?」
「她自己要走的?」
賀陽郡主拉著兒子坐下來,「是啊,這姑娘大了,自然就懂得避嫌了!」
周景城看著正在喝茶的母親,深邃的雙眼半眯,起身,道,「娘,我手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就先走了。」
看著兒子眨眼間已經踏出房門,賀陽郡主才有些晃神的發現,他竟然是來打聽白筱諾的?
那可是喊了他十幾年哥哥的人,兒子不會幹出這麼荒唐的事兒吧?
可是又想到這六年來白筱諾不時地往邊境送的信,又難保兒子不必感動。
這可不行!
鎮國公府不介意幫著養個遺孤,但是絕對不允許兒子娶一個剋死雙親的女人回來當媳婦!
輔國公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