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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空虛?&rdo;楊巴笑道。

&ldo;我想出去，有人在外面等我，我不想見到他的時候迷霧已經到了他那裡，而他是街上的一具屍體。&rdo;她說。

那個年輕人叫林奇，後來我們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葫蘆，因為沒事時他就是一個悶葫蘆，絕不多說一句話。因為偷盜，小學畢業之後進了專門關押少年犯的監獄。有一天他的父母坐公交車去監獄看望他，遭遇車禍，全車人都安然無恙，唯獨他的父母被車窗玻璃割破了喉嚨，雙雙死了。他從監獄出來時，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奶奶。他奶奶看到他，第一句話說的是：&ldo;害死爹娘的人回來了，家門不幸。&rdo;從此他便在街上遊蕩。那個女孩叫喬姬娜，也是本地人，從迷霧出現的那一天起，她身上的味道忽然蕩然無存，成了一個無味之人。她的情人在外地，她說：&ldo;我想出去，是因為我想結婚，就算不能結婚，也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以前是父母反對，現在父母死了，卻又出不去了，蒼天無眼。&rdo;

&ldo;我的父母是去監獄看我的時候被出車禍死的。你的父母怎麼死的?&rdo;林奇對她說。

但她沒有回答，只說：&ldo;我只是想和那個人在一起而已。是一個特定的人，不是隨便哪個人。你們大概和這個鎮子上的其他人一樣，不懂。&rdo;

我們找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和尚，我和哈勃看到他時，他正坐在破敗不堪的寺廟前，像一尊佛像紋絲不動。我們走到他面前時，他閉著眼睛，說：&ldo;來燒香嗎?&rdo;

我說：&ldo;我不信佛，也不信其他的什麼。&rdo;

&ldo;那你來幹什麼?&rdo;

&ldo;隨便走走，就走到了這裡。這廟已經毀了，人也沒了，你為什麼還在這裡?&rdo;

&ldo;那我該去哪裡?這裡那裡不都是一個地方嗎?&rdo;

&ldo;你說的對，但當我們想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還是要去做，是不是?&rdo;

&ldo;看你怎麼想了。你的狗很特別。&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有一條狗，你都沒睜開過眼睛。&rdo;哈勃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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