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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兩天前大夫每天都得過來兩三趟,連吃了四五天藥,少爺今天氣色才算是好了不少。」任鵬飛啞然。這與他預料的實在是大相逕庭,他還以為、以為聶穎也在避著他……下人看了看他的神色,又說道:「不過少爺還真是關心任侍衛,只要一醒就問你今天如何如何,還說你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叫我們每天都來給你送藥……」下人什麼時候走的任鵬飛都沒發覺,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他起身走出院外,直接走向聶穎住的那座庭院,正好與幾位從屋裡端出臉盆藥碗換洗衣物的丫鬟擦肩而過。
看著這幾位丫鬟匆匆走遠,任鵬飛在院裡駐留片刻,才慢慢走近掩著門的主屋。
「你這孩子真是……都要把娘給氣死了……」
屋裡傳來的聲音令任鵬飛正要推門的手驀地一停。
「之前大夫就千交代萬交代,你的身子虛,在把身子養好之前,不能酗酒更不能行房,若不然會讓身體損害更大!你可好,酗酒不說,還‐‐還縱慾!你不想要命了啊!」「娘……」
「唉,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你中意誰不好,偏就喜歡那個任鵬飛,他是個男人不說,還對你如此無情無義,為了他你可是一而再的連性命都不顧了。你可知道,前幾日娘看你咳得快沒力氣,不知道有多心疼。」「娘,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啊,娘只要你好好的,明白嗎?只要你一直好好的,娘什麼都不怕了……」華夫人的聲音已然哽咽,之後屋中再無其他聲音,任鵬飛收手回去,默默轉身離開。
再見聶穎已是三天後,接到消息時從府中走出來走進停留到大門前的馬車裡,聶穎正倚著車廂假寐,知道他進來便睜眼,眼裡嘴上都是笑,眼波瀲灩笑容輕柔,格外賞心悅目,他今日仍然一身白衫,襯得他的膚色更白,臉上甚至看不出一點血色。
進了車廂後,任鵬飛原是坐在出口處,待馬車向前行駛,他在車中人的凝視之下,默默挪動身子換了個位置,離他更近些。
他的頭一回主動靠近令聶穎腦中思緒一時銜接不上,過了半晌,他才終於回過神來,手伸出去正要落下,喉嚨里的一聲咳嗽就沖了出來。
「你沒事吧?」
只咳兩聲便忍住了,抬頭的時候正對上任鵬飛關心的眼神,心裡一暖,手再次伸出去直接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察覺到這隻手想縮走,他緊握住沒放,終於,手的主人默默選擇放任了。
「鵬飛。」
任鵬飛渾身一僵,好久才慢慢緩過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攔住。
「別說……」聶穎用力握住他的手,「至少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就算是假象,也請讓我沉浸得久一些。」任鵬飛便不再說話。
車子在青石板上輾過,咕嚕咕嚕地響,他們都聽著這些聲音,握在一塊的手傳遞的熱度讓他們無法再開口說話,只覺得這一刻如此漫長,又如此短暫。
今日便是蔡祭酒的大壽,聶穎此行便是給老師拜壽,給他準備的壽禮是華夫人在他病臥時叫人採買的一件古畫,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傳下來的僅有幾幅,可謂是有價無市,也不知華夫人怎麼弄到的。
在車上談及此事時,聶穎見任鵬飛臉上難掩對這幅畫的好奇,便拿了出來打開給他過目。這畫的並不是山水花鳥,而是很少有人特意畫在紙上的家畜,而且還是兩隻黑山羊,畫得很細,山羊的毛一根一根都能數得出來。
任鵬飛看完心想:畫得倒是挺活靈活現的,卻不知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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