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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兰,”胤禛谨慎地选择用词,“哪怕爷让你伤心,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没有孩子,你的未来有什么依靠?况且你如今也不再依赖爷,以后必然要依靠儿子的。”
“我只会依靠我自己,”殿兰放下银色丝线,又挑了跟银灰色的丝线继续绣,“多大的事情,就值得我自暴自弃了?我花费二十年培养一个孩子,然后只依靠他十年的时间我就死了,况且不知道那个孩子靠不靠得住,太不划算。”
“殿兰,”胤禛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若是我俩此刻还相爱,你必不会如此说。所以,你现在的决定是不理智的。”
“你没明白,”殿兰摇头否认,“即便我深爱你,我也不会为你放弃我的自由。若是孩子出生之后,不需要我付出任何努力他就会成长,我自然可以忍受怀孕十个月的痛苦,但显然,新生儿十分脆弱,母亲不得不照料他,如此,就牺牲了母亲的自由。这点是我无法忍受的。当然,若是我俩相爱到某种程度,你又愿意承担一切照料的责任,情况另当别论。”
“你的话太不合理了,”胤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女人自然应当生孩子、养育孩子,男人要到外面养家活口,相当辛苦,女人若是都如你这般自私,人类岂不是灭绝了?”
“我喜欢你最后一句话,”殿兰点头,手上的活计却没有挺,“没有女人,人类就灭绝了,所以女人自然是更高等的生物。若是女人可以到外面劳作,男人真是丝毫没有用处。”
“殿兰,”胤禛一敲炕桌,“你如何能这般说,这是藐视礼法。殿兰,爷可以容忍你这次,但是希望没有下次。”
“放心,”殿兰还算荷包上满意深深浅浅银色线条的搭配,若是光线较柔和的情况下,带着这个荷包正漂亮,“我也不打算继续跟你说,反正你又不懂。”
“觉得对爷说这些是对牛弹琴?”胤禛冷笑,“怎么?跟太子说,他就愿意听了?他就能理解了?”
“没错,”殿兰放下荷包,喝了一口茶,“胤礽自然理解我。”
“哼,”胤禛冷哼,“就算你想激怒爷,也别用这么劣质的借口。太子是被当做国君培养的,如何能理解你蔑视礼法的想法,也就爷能放□段听你夸夸其谈。”
“我还真用不着你放□段听我说,况且,你真当我愿意说给你听?”殿兰剩下一句话没说,我不过是看着你不走,我身为主人又不好不招待你,不得不说话以免空场而已。
“殿兰,”胤禛发觉话题方向不收控制,立刻拉了回来,“爷今日特意约你,只是想要弥补一二,殿兰,别恃宠而骄,爷不可能一辈子迁就你。爷确实对不住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你,容忍你的小脾气。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是你没明白,”殿兰微微摇头,“我不觉得你欠我什么,所以不会在你面前刻意造作,以此来获得好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在意你是否迁就我、包容我、宠爱我,无论有没有这些,我都会表现出本来的面目。哪怕在你眼中,我其实跟过去并不相同,那些不同的面貌也是由同样的思维主导的,不过是以往表现的多是甜美的一面,如今表现更多的是冷静的一面。”
“那么,甜美的你哪里去了?”胤禛怀疑地问。
“她成熟了,”殿兰耸耸肩,“我过去对爱情太不理智了,如今既然清醒了,又哪来的甜美去表现?”
☆、3、京郊茶棚
京郊的小路上;一大早;就有16名壮硕的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伴着六辆罩着青帐的马车一溜儿地哒哒哒往前赶路;还有两匹极有神采的黑马没有驮着人,也不用人牵引;自顾跟随着车队前行。路过一处茶棚;领头的年轻汉子打马回身迎向第一辆轿,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问:“阿玛,有处茶棚,您和额娘、姐姐坐了好半晌马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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