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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一個禁酒的人,&rdo;她說,&ldo;我不反對喝酒。這只是我的一個選擇。&rdo;
女服務員把我們的飲料端上桌後,從酒吧角落裡爆發出一聲吼叫,那兒一桌醉鬼在互相爭鬥,大聲說著有關足球的愚蠢言論。那位女服務員翻了翻白眼。我扭頭看了一眼那群人,他們無惡意地推搡,這在喝了太多酒後總會轉變成一場鬥毆。門口的保鏢也看著他們。我坐回我的卡座。
女服務員離開後,萊拉和我討論起了那部戲劇,大部分時間是萊拉在說。她是田納西&iddot;威廉斯的狂熱粉絲。我一口一口地喝著酒,聽著萊拉說笑。我從未見她對什麼事情如此動情。她的話在空中升騰,跳起阿拉貝斯克舞,與爵士樂曲相合。我沉醉於我們的談話中,直到萊拉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目光緊盯著我左肩後的什麼東西。不管那是什麼,那讓她震驚到陷入沉默。
&ldo;哦,我的天,&rdo;我身後的一個聲音說道,&ldo;那是下賤的納什。&rdo;
我轉過頭,看見來自喧鬧那桌的一個人站在離我們的卡座幾英尺的地方,他的左手拿著一瓶啤酒,啤酒隨著他一起搖晃。
他用另一隻手指著萊拉,用一種咆哮的聲音叫她。
&ldo;下賤的納什。我他媽真不敢相信。記得我嗎?&rdo;
萊拉的臉變得蒼白,她的呼吸短促。她盯著她的杯子,握杯子的手顫動著。
&ldo;啊?不記得了?也許這能幫你。&rdo;他把一隻手放在他的褲襠前面,手掌朝下似乎握著一隻保齡球。他前後晃動起他的臀部,皺起眉頭,咬住下唇,頭往回扭。&ldo;哦耶!哦耶!幹了下賤的納什。&rdo;
萊拉開始發抖‐‐出於憤怒還是恐懼,我分辨不出來。
&ldo;我們去記憶中的那條小路走一走怎麼樣?&rdo;那個爛人看著我,笑道,&ldo;我不介意分享,問問她。&rdo;
萊拉起身跑出酒吧。我不知道該去追她還是給她一些空間。這時那個爛人又開口了,這次對我說道:&ldo;你最好趕上她,哥們兒。她很容易搞定。&rdo;我感覺右手緊握成了拳。我鬆開了。
我最初在皮德蒙特酒吧工作的時候,一個叫羅尼&iddot;甘特的保安同事教會了我一招,他稱為羅尼的伺機反攻,那像一個魔術師的魔術,主要靠把別人的注意力引開來完成。我從座位上起身,看著那個爛人,放聲大笑。他離我三步遠。我走向他,隨意地向前走,有幾個人向我打招呼,我的胳膊友好地伸展開來。他也對我笑了,似乎我們在分享一個圈內的笑話。這讓他喪失警惕。
走到第二步時我沖他豎了一下大拇指,跟他一起笑,我的笑容消除了他的敵意,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比我高三四英寸,重大概四十磅,脂肪主要堆積在他隆起的肚子上。他的眼睛聚焦在我的臉上,他喝啤酒喝糊塗了的大腦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表面的熱絡上。他沒有看到我的右手悄悄地移動到腰部,支起肘部。走到第三步時,我侵入他的私人空間,把我的右腳直接放在他的腳間。我把左手放在那個爛人的右腋窩,從肩胛後面抓住他的襯衣,收回右手,用盡全力朝他的腹部揍了一拳。我的拳頭落在了每個人胸腔下面都有的柔軟鯰魚肚子上,力道大到我能感覺他的肋骨包裹住了我的指節。氣息從他的胸膛發出,他的肺像氣球一樣爆炸。他想要彎身,但是我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襯衣和肩胛,把他拉向我。他的雙膝一屈,我能聽到他的肺部尋求空氣而發出的吱吱聲。
羅尼的伺機反攻的關鍵很微妙。如果我在他下巴上打一拳,他會後退,弄出巨大聲響。他桌上的同夥會一瞬間都上來攻擊我。他的幾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