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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他在越南殺過人，但那跟謀殺那個女孩不同。&rdo;

維吉爾的話讓我想起我跟卡爾的第一次交談，對於殺人和謀殺之間的區別他的回答十分隱晦。我想維吉爾或許能幫我理解一下，於是我問道：&ldo;卡爾說殺人和謀殺不一樣。他那麼說是什麼意思?&rdo;我知道答案，但是在我跟卡爾談這件事之前我想要聽聽維吉爾的解釋。

&ldo;就像這樣，&rdo;他說，&ldo;你在叢林裡殺了一個士兵，你只是在殺人。那不是謀殺，就像在軍隊之間有一個可以互相殺戮的協議。那是被允許的。那是你要去做的事情。卡爾在越南殺過人，但是他沒有謀殺那個女孩。明白我的意思沒?&rdo;

&ldo;你欠卡爾&iddot;艾弗森一條命，無論如何你都會支持他。但是卡爾告訴我兩件事他都做過。他殺過人，也謀殺過人。他說他為這兩者感到愧疚。&rdo;

維吉爾看著地面，因為想到藏在腦中的一些事情臉色變得溫和。他用食指的指背擦了擦下巴上的鬍子茬兒，點點頭，似乎他默默得到了某個結論。&ldo;還有一個故事。&rdo;他說。

&ldo;洗耳恭聽。&rdo;我說。

&ldo;這個故事我不能告訴你，&rdo;他說，&ldo;我對卡爾發過誓，絕不告訴任何人。我沒有告訴過別人，也永遠不會告訴別人。&rdo;

&ldo;不過要是有助于澄清‐‐&rdo;

&ldo;那不是我的故事，是卡爾的。那是他的決定。他從沒告訴別人，沒告訴他的律師，沒有告訴陪審團。我請求他在法庭上講講這件事，他拒絕了。&rdo;

&ldo;這件事發生在越南?&rdo;

&ldo;是的。&rdo;他說。

&ldo;它表明了什麼?&rdo;我問道。

我的問題激怒了維吉爾，&ldo;出於某些原因，卡爾似乎喜歡跟你交談。我不明白，不過他似乎願意讓你知情。也許他會告訴你他在越南發生的事情。如果他說起那件事，你就明白了。卡爾&iddot;艾弗森根本不會殺害那個女孩。&rdo;

三

跟維吉爾會面後，我順道去了那位公共律師的辦公室取剩下的文件，把它扛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裡閃現著兩個不同面向的卡爾&iddot;艾弗森。一方面，卡爾是一個在叢林中跪下，為朋友擋子彈的人。另一方面，他是一個變態的混蛋，為了滿足他不正常的性需求，就剝奪了一個年輕女孩的生命。同一個人，兩個面向。我肩上的箱子裡，應該有第一個人如何變為第二個人的解釋。我爬上公寓的樓梯，那個箱子沉重得讓人難以置信。

到達最上面的台階時，萊拉打開她的門，看見我，指著我肩膀上的箱子，問道：&ldo;那是什麼?&rdo;

&ldo;卡爾剩下的文件。&rdo;我說，&ldo;我剛拿到。&rdo;

她興奮得兩眼放光。&ldo;我能看看嗎?&rdo;她說。

自從萊拉讀了庭審記錄里檢察官的開庭陳述後，卡爾的案子成為我的誘餌，讓萊拉進入我的公寓，讓我可以與她共處。如果說我想深入挖掘卡爾&iddot;艾弗森的故事與我對萊拉的愛慕沒多大關係，這是在撒謊。

我們進入我的公寓，在箱子裡翻找起來，箱子裡有幾十個厚度不一的文件夾，每個上面標著不同的證人的名字，或者取證、照片、調查之類的標籤。萊拉拉出一個標為日記的文件夾;我拉出另一個寫著是屍檢照片的文件夾。我記得那位檢察官在開庭陳述里曾提醒說這些照片十分兇殘。我還記得卡爾的公共辯護律師伯塞爾&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