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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驀地有一道傳音在腦中炸開,是幽光的聲音:&ldo;阮阮!走!&rdo;
幽光有些著急,面上雖然仍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傳音中的聲音已經因為急切有些破音了。
走?走什麼?
不是在宴會上獻舞嗎?
司阮阮的身體像是本能的反應一般,隨著急奏的琴音舞蹈。她看見了那驚鴻一瞥,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徹底收回了肚子裡。
她原本以為如同覆寒溪、幽光之流,已經算是出人的長相,但看到那張臉,司阮阮頓感心中狂跳不已。
他不僅是人人畏懼的大魔王,還生得如此……
若能得了他的青眼,以後她就將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司阮阮程式化的笑容帶上了一點真切的笑意,仿佛已經沉浸在了未來的美好圖景里。
可就在這個瞬間,腳下光滑的地磚突然裂開,有一種森冷到了骨子裡的氣息,驀地從地底鑽了出來。
好似數萬根冰錐同時從地底往骨子裡鑽。
極端危險!
司阮阮感到頭皮炸開一般,可已經來不及反應,身體如同被巨浪掀飛一般,飛出去數十米。
電光石火之間,飛出去的剎那,她只望見男人眼中深不見底的冷意,沒有半分人類的情感,寒冷徹骨!
他竟沒有分毫的動容,眼神甚至沒有片刻停留在她身上。
司阮阮嘔出一口血,軟倒在地身體如同爛泥一般,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今日的舞蹈分明是精心排練過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是精心設計好的,他本該……他本該……
就算不能放在心上,至少也該有片刻動容吧。
周遭一片混亂。
打扮一新,十分熱鬧的珊瑚宮陡然變了個模樣。
那些華麗的裝飾陡然都變成了冰涼森冷的模樣,腳下桌椅都仿佛畫卷緩緩褪色一般沒了顏色。
急急奏響的琴音,隱隱有了兵戈之聲。
當那些遮擋視線的裝飾品消失不見,偌大的珊瑚宮陡然就變得寬敞空曠起來。
於是也能更清晰地看見……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骨子裡蔓延出來。
珊瑚宮的腳下,居然早已布下了一個巨大的血祭之陣。
那詭異森冷的符文,將吸收所有人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為陣眼供給力量。
喧譁的聲音、紛亂的人群,可卻並沒有半個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在意一個宴會上的小小舞姬?
司阮阮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感覺地上的冷意也滲進了身體裡,好似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抽走了他的生命力,她緩緩地合上眼。
&ldo;不好!有詐!&rdo;
&ldo;他想獻祭我們所有人!&rdo;
看見腳下煞氣騰騰的詭異陣法,眾人頓時意識到了不對。
是了,為何向魔王獻禮,需要邀請這麼多人圍觀?
幽光那樣沉默保守的性格,更像是會偷偷的獻上寶物,偷偷地籠絡魔王的的人。
何至於這般大張旗鼓?
是了,美其名曰宴會和觀禮,實際上整個珊瑚宮早已藉助著地形的掩飾,而變成了一個天然的血祭之陣,而這血祭大陣,竟好似有生命、會呼吸一般,還在慢慢擴張。
那舞姬跳的,也分明不是娛人的舞蹈,而是借著鼓點一處一處地將法陣點亮!
這一點,沉浸在琴音中的眾人竟沒有分毫察覺。
血祭陣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