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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好似沒了志氣,連日來夏溫清發往各宗的書信無一人回復。
夏溫清冷笑一聲:&ldo;他們是怕了。&rdo;
他們當時第一次親眼見到那魔王之時,也攝於他身上的氣勢,久久不能忘懷。
但此刻……
但此時,已經不一樣了。
夏溫清冷靜了下來,緩緩道:&ldo;寒溪,你去準備一下。這一趟,你陪我去。&rdo;
覆寒溪:&ldo;好。&rdo;
覆寒溪走出議事堂,望著天際落下的有些刺目的陽光,心生憂慮。
如今人人提起那人的名字皆是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可唯獨夏溫清,剛剛繼任上清宮掌門,此前經歷了修為下跌,如今也不過堪堪恢復到元嬰期修為。
他提起那人,語氣中卻好似有一種莫名的底氣。
這底氣,是來源於何處?
……
殿內的靈氣流動漸漸趨於平緩。
端坐在殿中的司嬈已經是汗流浹背,她此時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一副十分難耐的模樣。
在她的丹田之內,原本的浩浩水流都已經被壓縮到了極致,隱隱形成了一片縮小的金影,初見金丹的雛形。
但司嬈的進展並不算順利。
如果她早有察覺,定然會壓制修為,等到離開深淵之後再行突破。
可經過那一場戰鬥,便好像戳破了什麼屏障,這一場突破來得又急又凶,在事前沒有分毫的準備。
此時,她的意識如同墮入了一片空寂的虛無之地。
隱隱還能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涌動,其他的感知卻都漸漸遠離了。
司嬈的神識好似化作了一道虛虛的白影,行走在寂寥的黑暗之中,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無邊的暗夜。
面前有光,一閃而過。
司嬈循著那一閃而逝的光芒,追逐良久。
漸漸地,好似有畫面在眼前擴大。
原來那不是一束光。
而是無數閃爍流竄的深紫電光。
說是電光,但卻遠遠不止。司嬈從未見過這種程度的電光,好似游離在陰雲之中的劫雷,中間蘊藏著難以言喻的幽深力量。
司嬈從前從未親眼目睹過旁人渡劫,可在看到這電光的時候,便忽地感到,就算是劫雷,也不過如此了。
幽深可怖的氣息,如同不可貿然揣測的天道之威,非是常人能夠窺探。
可此時,遒勁的電光如同游龍,卻仿佛織成了一道深紫顏色的牢籠。
牢籠的縫隙之中,隱約可見一襲黑衣的身影煢煢孑立。
深紫的電光如同無數游龍,像是要將中心的人熔作灰燼一般。
那不知何等材質製成的黑衣,司嬈從前從未見過有半分損壞,可此時卻遍布缺口,露出裡面蒼白的肌膚,和數不清的傷口。
鮮血流下,有轉眼被游過的電光蒸發作灰燼,沒有片刻停留。
而他被囚與電光圍作的牢籠之中,神情卻沒有分毫變化,好似那些傷口不是在他的身上落下。
那一把深黑顏色的長劍,護持在他身側,不斷的舞動著,似是要斬斷電光。
但終究只是徒勞之功,由它斬斷的電光如同斬不斷的水流,不過須臾又重新凝結在一起。
漸漸的,那深黑的劍身,黑氣褪去,露出了裡面的冰涼劍刃。
隱沒與劍身之上的紋刻是暗銀顏色,可此時電光卻在劍身之上留下了數道雷紋,篆刻在劍身之上。
司嬈看得呼吸一窒,胸口悶痛不已。
忍不住上前走去,可那看起來近在咫尺的畫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