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第1/2 页)
有一點, 秦鈺說的不對。
今日她心情不佳, 不只是因為這件事。
司嬈帶著秦鈺回了深淵最深處。
深處的殿宇並沒有主人長久不在而變得荒蕪,反而在精心地打理下愈發繁榮,透出歲月雕琢後的溫潤。
秦鈺一路都很安靜,望著眼前安靜的殿宇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那一位如今大陸聞名的女仙,如今是他的師父。
縱使他並非璞玉,不過是一塊難以雕琢的朽木罷了。
但師父若是知道,他並不像看起來的那般無害,心中存了些大不敬的想法,師父會不會……
司嬈推開塵封的大門。
&ldo;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rdo;
厄命珠一陣風似的出現,卻在看清她身旁少年時戛然而止。
他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乾咳兩聲:&ldo;來了啊。&rdo;
秦鈺看著眼前生得唇紅齒白的半大孩童,下意識蹙眉。
如果換做往常,厄命珠高低是要說上兩句的,但是看到那個面容有幾分青澀的少年,到底是控制不住的眼圈微紅,別過視線。
蒼淮轉生之後,他們幾個也都偷偷隱匿身形去看過好幾次,但是次數多了司嬈就不允許了。
他們知道司嬈的想法,怕他們干擾了秦鈺的成長。
饒是秦鈺是蒼淮的一縷神魂轉世,在沒恢復記憶之前,他就算是另外一個人,他們出現得太過頻繁,難免引起什麼變動。
直到這一次秦鈺被帶回深淵,幾人才算正式地見過一面。
宰怨一如既往地並不多話,哪怕看到秦鈺出現面上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有厄命珠能看到,宰怨被妥帖藏於室內的本體,正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飛舞著畫圈。
司嬈並不常常留在這,她還有別的事要忙。
把秦鈺帶回來之後,常常陪著他的便剩下了厄命珠和宰怨。
這兩個看著是孩童模樣,性格也迥乎不同,但其中的厄命珠明顯地年歲較長,不著痕跡地透露了許多上古的事跡。
關於如今兩地共同奉為尊上的司嬈,秦鈺也多少聽過一些她的故事。
只是那些人每次提起她,都免不了要提起另一個名曰不可說的男人。
他們常說,&ldo;如今這位,真是天下難得地好運道,竟然這樣的事也讓她遇上了,我們怎麼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呢?&rdo;
之前不知身份的時候,秦鈺也並未往心裡去。
可此時,提起那個不可說之人,秦鈺難免有幾分想法。
自一次入定中醒來,殿外一黑一白兩小孩整追逐著給遍地的奇花異草澆水。
此處的靈氣比起旁的地方濃郁了不知凡幾,和這些種滿了各處的花草少不了關係。
秦鈺深呼一口氣,看著遍地繁花,心情也好似輕鬆不少。
&ldo;你出來了?不錯嘛,這一次又進益了,等司嬈回來,讓她好好誇誇你。&rdo;厄命珠慢悠悠地走近,稚嫩的臉上偏生擺出一副成熟老成的模樣。
秦鈺揉了揉眉心,每一次入定,徹底放空之後有時候便會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醒來時卻又消失無蹤影。
今日他心中憋悶得厲害,算算師父又有好幾日沒回來了。
據說尊上旁邊,有兩位來歷不凡的器靈,自身修為都很是不俗,而他們曾經……都是那一位手中的神器化形。
秦鈺眸光微冷,不理會厄命珠的親近,不著痕跡地退後半步。
&ldo;幹嘛,入定出來就不認人了!&rdo;見他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