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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是同一個人。&rdo;他用法文說,身子往前傾,一隻手肘支在桌上。&ldo;當然,正式報告還得等我看完病曆紀錄後才會出來。&rdo;他伸手拿起咖啡。他除了徹底比對x光片外,還會把疑似被害人的病歷資料仔細看過。不過,他現在就已經相當肯定了。死者就是伊莉莎白&iddot;康諾。
還好,我不必去面對死者的父母、丈夫、愛人或孩子。我曾參加過這種會議,看過他們的表情。他們總流露出哀求的眼神: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是一場惡夢,是有人開玩笑,根本不是事實……最後,當他們不得不接受事實時,他們的世界也在那接受事實的千分之一秒開始整個改變了。
&ldo;馬克,謝謝你馬上幫我檢驗。&rdo;我說。
&ldo;要是每個案子都那麼容易比對就好了。&rdo;他小吸一口咖啡,一臉痛苦地搖搖頭。
&ldo;你要我去把克勞得爾搞定嗎?&rdo;我儘量不在話里露出厭惡的口吻,但顯然沒有成功。他對我會心一笑。
&ldo;我知道你一定能把克勞得爾搞定。&rdo;
&ldo;好吧,&rdo;我說:&ldo;反正,他正需要一位馴獸師。&rdo;
他大笑起來。直到我走回辦公室,仍能聽見他的笑聲。
我祖母總是說,不管是誰,每個人身上都有優點。&ldo;只要用心看,你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面。&rdo;她老是以柔細的腔調說。奶奶,你要是遇到克勞得爾,就不會這樣說了。
克勞得爾的優點就是行動快速。才15分鐘不到,他就回來了。
他闖進伯格諾的辦公室,我隔著牆壁聽見他們兩人在大呼小叫,還好幾次提起我的名字。伯格諾叫克勞得爾來找我,然而克勞得爾卻覺得太費事。他只想知道結果,而現在卻又得來找我。因此,當幾秒後克勞得爾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時,果然鐵青著一張臉。
這次我們兩人都不打招呼了。他就在門邊站著。
&ldo;沒錯,&rdo;我說:&ldo;就是伊莉莎白。&rdo;
他皺了皺眉,但我看見他眼神透露出的興奮。他有被害人的身分了,可以馬上展開調查。我想,他對死者一點感覺也沒有,或說,對他而言,這就像一 場遊戲。找出壞鬼,解開謎題。我曾聽過警探對屍體的挖苦、評論和開玩笑。對有些警探而言,這是轉移壓力的一種方法,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系統,好壞他們能面對 兇殘的屠殺場面,算是黑色笑話的一種。但是有少數警探,就對死者極漠視,更別提尊重這兩個字了。我想,克勞得爾警官就是屬於後者。
我瞪了他幾秒鐘,直到外頭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雖然我真的不喜歡他,但又很在意他對於我的看法。我希望他能肯定我,希望他喜歡我,我希望大家都能接受我,視我為群體中的一份子。
此時,過去教我心理學的蘭蒂教授所說過的話,又閃過我的腦海。
&ldo;唐普,&rdo;她這樣說:&ldo;由於你小時候父親老是酗酒,從來就不關心你,因此你很渴望得到父愛;等你長大後,這種對父愛的渴望轉移到他人身上,所以你會有想討好所有人的性格。&rdo;
她精確地找出了我的問題,卻無法幫我糾正,我必須自己改善。偶爾我也會糾正過,使得一些人一見到我就頭痛。現在我和克勞得爾的關係尚未惡化,我知道自己正避免任何衝突。
我深吸呼一下,儘可能小心說話,以免激怒了他。
&ldo;克勞得爾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這件謀殺案和兩年前的一個案子很像?&rdo;
他仍站在門口,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