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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西亞是因為得罪毒販而遇害的。他的屍體在送來這裡時,是裝在曲棍球袋裡。
這兩件案子,兇手都是隨意將死者的手足砍斷的。然而,這次的案子,兇手卻是從關節下手,很整齊把關節切斷。你看。&rdo;
我拿出診斷書給他。我使用的正式的驗屍報告,上面畫有人形,詳註了屍體被切割的部位。一條直線畫過喉部,其餘幾條直線則畫過肩部、上臀部和膝關節。
&ldo;他切斷第六節頸椎,割下頭部。他從肩部關節肢解下手臂,腿部則是從胯骨窩切開的。這兩條小腿還被從膝關節處切開。&rdo;
我拿起左肩腫骨。
&ldo;看到關節窩的切痕了嗎?&rdo;
他研究傷處的刀痕。這個刀痕沿著關節,圓圓地繞了一圈。
&ldo;腿部的情況也是一樣。&rdo;我把肩腫骨換成骨盆。&ldo;看看破臼部位。他從右邊切進窩處。&rdo;
拉蒙斯仔細看著胯骨窩銜接大腿骨的地方。在窩處骨盆上有無數道切痕。我默默地接過骨盆,把大腿骨拿給他。大腿骨中間有兩道平行的切痕。
他看著這些骨頭,好一會兒才把它們放回桌上。
&ldo;唯一例外的是手臂。竟然有一處切口偏離了關節。&rdo;
我拿起橈骨給他看。
&ldo;奇怪嗎?&rdo;
&ldo;嗯。&rdo;
&ldo;哪一種比較典型?這個或那些?&rdo;
&ldo;那些。通常分屍的目的是為了方便處理屍體,因為為了省時間,都是亂砍一番。康尼的案子就屬於這種。然而,這次的兇手卻花了很多時間。&rdo;
&ldo;嗯……你認為他的目的是什麼?&rdo;
這個問題讓我費了一番思量。
&ldo;我不知道。&rdo;
我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ldo;死者家屬想領回屍骨安葬。我儘量拖時間,等人一做完檢驗和拍照,我們就發還給喪家。&rdo;
&ldo;我想留幾塊切口處的骨頭,準備用顯微鏡觀察,看能不能找出兇手用什麼兇器。&rdo;
我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在心裡想著適當措詞。
&ldo;我想留幾塊完整的骨頭,用來和另一件案子做比較。&rdo;
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幾乎難以察覺。我不知道這是出自不屑或困擾。也許,這只是我想太多了。
他停了半刻,才說:&ldo;我知道,克勞得爾對我說過了。&rdo;他的眼睛直視著我:&ldo;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這兩件案子有關聯?&rdo;
我簡要地把兩件案子的相似性說出:頭部同樣受重擊,屍體同樣被分解,同樣被裝進塑膠垃圾袋,同樣棄置在荒郊野外。
&ldo;這兩件案子都是蒙特婁警局辦的嗎?&rdo;
&ldo;伊莉莎白的案子是,茜兒的案子則是魁北克警局辦的,因為她是在聖傑羅被發現的。&rdo;
蒙特婁和許多城市一樣,對刑案的管轄權總是能推則推。蒙特婁市坐落在聖羅倫斯河中央的島上,因此蒙特婁警局只管發生在島上的案件。一離開島外,就歸屬各地方的警察局管理,否則就交由魁北克省警局統轄。各警局間的協調性一向不是很理想。
他又沉默片刻,才說:&ldo;克勞得爾也許……&rdo;他猶豫了一下,&ldo;很難接受。你按照你的推論調查下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讓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