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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解釋:「對,他的身份到底今非昔比,若是一直留在風月樓,傷的也是我長公主府的顏面,所以還是在皇上昭告天下之前,先將人接出來的好。」
「可是打算在成婚之前,都讓他住在那裡?」牧與之又問。
季聽拿不準他為何要問這些,但還是據實相告了:「不錯,成婚那日,也讓他從別院往府中來。」
「別院奴僕不多,伺候人的能耐也是一般,既然申屠川要長住,不如就從府中撥些人過去,暫時將這二十多日應付一下。」牧與之面容溫和的提議。
季聽表情有些微妙:「……你怎麼這樣好心?」
「殿下已經將他接出來,想來這兩日皇上就要昭告天下了,他一個人住在別院,少不了要有人情往來,若是別院的奴僕照顧不周,豈不是叫旁人覺著咱們長公主府仗勢欺人?」牧與之落落大方的回答。
季聽微微頷首:「我倒沒想這麼多,但也覺著別院只有幾個奴才,確實少了些,」她說完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牧與之,「這樣,你派幾個得力的奴才過去,負責他的起居,至於別院中伺候的丫鬟,暫時先叫回來,免得瓜田李下叫人傳閒話。」
「是。」牧與之應了一聲。
季聽看了眼日後,便朝扶雲招了招手,扶雲立刻過來攙扶她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坐定之後,季聽撩起帘子看向外頭的牧與之:「我知你不喜申屠川,但給人穿小鞋這種事,想來我家牧先生也是不屑做的吧?」
牧與之神情微動,平靜的看向她。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叫那些奴僕踏實做事,如今大婚在即,我不想節外生枝,若是申屠川跟我說哪個怠慢他了,我怕是為了顧全大局,要將那人趕出去的。」
牧與之笑意淡了下來:「知道了,殿下。」
叮囑完牧與之,季聽才放下帘子,車夫一揮馬鞭馬車便從府中沖了出去。
馬車上,扶雲好奇的看著季聽:「殿下,您怎麼知道牧哥哥要給申屠川穿小鞋?」
「派幾個奴僕去別院這種小事,他隨口就吩咐下去了,如今卻在前院一直等著我,要聽到我親口允准才去做,想來是打算讓那些奴僕做點什麼,日後即便被發現了,也能說是我應準的。」季聽閉著眼睛休息。
扶雲微微頷首,半晌不滿的說了一句:「都怪申屠川。」
季聽頓了頓,莫名的睜眼看向他:「是你牧哥哥先要欺負人的,怎麼會怪申屠川?」
「殿下當初就是為了他,才設計騙我們的,如今牧哥哥又是因為他開始耍小聰明,好好的一家人生生開始勾心鬥角,怎麼就不怪他了?」扶雲不服氣。
季聽仔細一想,哭笑不得的頷首:「你似乎說的也對。」
扶雲哼哼兩聲,這才不說話了。二人一路沉默到了宮門口,季聽照舊一個人入宮,快到乾清宮時,還未進門便聽到了嬌嬌的笑聲,她頓了一下,將原本藏在腰間的玉簪握進袖子裡,這才抬步進去。
「皇姐來了?」季聞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他身側的張貴妃看到是季聽,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些,相當高貴的看了季聽一眼,季聞起身後她才勉強站起來。
「參見皇上,」季聽虛虛行禮,被季聞扶起來後才對張貴妃微微頷首,「貴妃娘娘。」
「多日未見殿下,殿下面色似乎紅潤不少,這難道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張貴妃語氣還算正常,只是配上她滿臉的輕慢,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
季聞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的說一句:「貴妃,不得無禮。」
「是。」張貴妃立刻委屈的應了一聲,嬌滴滴的模樣我見猶憐。
季聞立刻緩和了表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張貴妃嗔怪的看他一眼,到一側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