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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鬟忙雙手奉上。
季聽一飲而盡,接著咬牙切齒道:「叫褚宴對本宮的院子加強守衛,若是發現申屠川來了,就把人給攆出去!」
「是,殿下。」
季聽羞惱的看著丫鬟離開,準備等申屠川再來了,就叫褚宴再把人狠狠揍一頓。
然而申屠川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從這日離開之後,不僅沒有再來,還不再派人來請了,似乎真的開始安安分分起來。
季聽起初頗覺意外,總覺著他有什麼陰謀等著自己,便著別院中的奴才盯著他些,見他一直還算老實,這才放下心來。
隨著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季聽從閒人一個,終於變成了大忙人。先前說過大婚事宜一切交給禮部,她以為自己擎等著那日拜堂就好,結果禮部三天兩頭派人來同她商議,大小瑣事都要同她說一遍。
季聽整日從一睜開眼就忙,一直忙到晚上才得以休息,累得幾乎沾床就著,連飯都恨不得不吃了。
一連忙了十餘日,成婚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大婚前一晚,季聽同牧與之等人在廳堂用膳,整個廳里都是靜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沉悶。
季聽笑笑,企圖讓他們高興些:「明日我就要成親了,都垮個臉做什麼,也不說幾句吉祥話恭喜一下。」
扶雲抿了抿唇,半晌有些失落道:「扶雲原本以為,與殿下成婚的人,會是天底下除了皇室,身份最尊貴的人,卻沒想到到最後只是一介白身……扶雲覺得委屈殿下了。」
「不論身份多尊貴,入了長公主府的門,日後也是與仕途無緣的,倒也說不上委屈。」季聽安慰道。
扶雲輕哼一聲:「可招不了身份尊貴的,至少要招個把殿下當眼珠子一樣疼的吧?」
他說完還不忘找認同,目光從牧與之臉上掃過後,最後落在褚宴臉上:「你說是吧?」
褚宴頓了頓:「申屠川的事,我日後都不會再說。」
「為什麼?」扶雲好奇。
褚宴看了季聽一眼:「我只要能一直保護殿下就好,其餘的事都無所謂,申屠川既然入了長公主府的門,日後便是長公主府的人,他若對殿下不好,只要殿下一聲令下,我就殺了他。」
季聽:「……我明日成婚,你們非要喊打喊殺嗎?」
褚宴酷酷的喝了口甜湯,沒有再說話,扶雲也撇了撇嘴,埋頭啃自己的雞腿。季聽斜了這兩人一眼,最後看向始終不語的牧與之。
「你呢?也要像他們一樣掃興嗎?」季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不抱希望了。
牧與之靜了片刻,問:「同申屠川大婚之後,殿下會高興嗎?」
季聽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愣了愣後回答:「說不上高興,但會安心。」
「所以也算是好的,」牧與之淺笑一聲,朝她舉起酒盅,「如此,與之就恭賀殿下新婚之喜,願殿下平安順遂率性而活。」
季聽哭笑不得,眼眶卻有些熱了:「你這人……怎麼說得好像過年的賀詞一般,這種時候不該祝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嗎?」
牧與之笑笑,飲盡杯中物,季聽也跟著喝了一杯,濁酒下肚,腦子都清明了不少:「明日府內事忙,你們幾個可要上點心,莫讓賊人鑽了空子。」
「殿下放心,卑職定盡心竭力。」褚宴嚴肅道。
季聽微微頷首,又同他們吃了些酒,這才起身往寢房走去。已經入夏,本該是最為悶熱的夜,卻因為傍晚時分下了場雨,突然變得涼快起來。
夏夜的微風吹動樹葉,遠方傳來雨後特有的蛙鳴,季聽喝得微醺,腳下輕飄飄的,往寢房走時有種新生的感覺。
「殿下,奴婢扶著您吧。」丫鬟擔憂道。
季聽擺擺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