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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們兩個也如他們所願,成長得很好。
她不像楚弦,從小就有目標,也不像楚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楚黎見她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道:
&ldo;看來年年還沒想好,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答案的。&rdo;
說完,沒等得及楚言開口,楚黎口袋的手機就劇烈的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楚言看著他的神情一點一點凝重起來。
&ldo;好,我馬上就來。&rdo;
說完這句話,楚黎就掛了電話,然後面露難色。
早在看見他手機屏幕上的急診室三個字,楚言就知道,肯定是又有病人需要他去會診。
沒等他開口,楚言就先道:
&ldo;哥哥你去忙吧,我會好好吃飯,在值班室等你回來的。&rdo;
看著她乖巧懂事的模樣,楚黎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捧起她的腦袋,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然後放開她,溫柔的道:
&ldo;我忙完就回來,年年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rdo;
&ldo;好。&rdo;楚言點頭。
說完,楚黎就急匆匆的消失在拐角,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受傷
偌大的醫院大廳人來人往,120的鳴笛聲隱約從門口傳來,醫務人員或是推著平車焦急來往,又或是在搶救室門口安撫著急的家屬。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死神手裡搶人。
一條長椅上,黑髮少年眼眸低垂,表情淡漠,整個人靠在椅背,了無生機,靈魂空洞。
他的手垂在椅子的邊緣,紅色的血液順著指尖下墜,滴答滴答,在地板上聚集成小水灘。血液經過氧化變成暗紅,散發著淡淡的鐵鏽味,有點腥。
另一邊,楚言吃完飯,順便幫楚黎打包好一份飯菜就回了值班室。
乖乖做完作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微微皺眉,看向一旁已經快要冷掉的飯盒,楚言思索了一會兒,站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鑰匙,出門。
楚言先去了外科辦公室,並沒有看見人,隨後護士和她說,楚黎還在急診室,於是她便又去了門診部的急診室。
經過門口的時候,一輛120剛好停在了她前面,車門一打開,已經在等待的護士立刻接手,拉下平車,然後急匆匆的往搶救室送。
楚言看了一眼平車上的人,腦袋和左腳膝蓋均用白色繃帶綁著,可以清楚的看見繃帶上滲出的紅色血跡。
他雙眼緊閉,臉上帶著呼吸囊,仿佛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車從她面前擦肩而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液的味道,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要反胃。
楚言皺了皺眉,沒說話。
醫院是最能見證人心的地方,不管是誰,都一樣。
很多時候,醫護人員其實已經麻木了,生與死,每天都在發生。來不及悲傷,就又要投入新一輪的救治。
走進急診大廳,哭聲,尖叫聲,還有喊聲,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隆隆響起。
楚言看了一眼搶救室緊閉的大門,走到護士站,然後問道:
&ldo;請問楚黎醫生在嗎?&rdo;
&ldo;楚醫生上手術室了。&rdo;護士忙碌中頭也不抬的回答。
聽到答案,楚言瞭然,估計又要忙到很晚了。
想到那份冷掉的飯,還有他急匆匆的背影,楚言嘆了口氣。這樣餓下去,胃病又該犯了。
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