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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目光空洞,神色木然,没有话,没有泪,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他的灵魂似乎已经离他而去,只剩下一个躯壳坐在这里……
战争是残酷无情的,它给任何一个家庭带来的痛苦都是致命的。
在肖元宝模糊的视野中,一个军人伸开双臂向他走了过来,肖元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嘴里喊着:“二柱,二柱!”
“肖大叔,是我,李富贵。”
肖元宝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个军官真是李富贵,比当兵走的时候又高又壮。肖元宝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紧张和恐慌:“你,你要干什么?”
“肖大爷,外面这么冷,我扶您回家吧!我对您和大娘有话要说。”
闻讯赶来的乡亲们把肖元宝家围得水泄不通,房前屋后站满了人。人群里嘀咕着:“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富贵这回准是来找肖元宝算账的。李老蔫当年为了救儿子的命偷生产队的粮食,肖元宝大冬天的扒光了李老蔫的衣服,吊在树上往死里打,富贵娘为了求情,把头都磕出血了。现在怎么样?李老蔫的儿子长大了,当军官了,来报仇了。”
旁边有人附和说:“人哪!可不能做亏心事,欺负老实人,早晚要遭报应!”
李卫国看着心惊肉跳的肖元宝夫妇,毕恭毕敬地说:“大叔,大婶,二柱是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他牺牲前让我把彩凤的病治好。我这次回来要把彩凤带到部队去,把她的病治好,如果治不好,我就一辈子养着她!”
李卫国的话震得肖元宝家的土坯房直掉渣。
肖元宝和瞎眼的媳妇惊呆了,看热闹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
躲在隔壁的彩凤哭得像泪人似的,她死死地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这是她一生当中哭得最开心的一次。
当天晚上,肖元宝双手举着当年用来抽打李老蔫的鞭子,在众人的围观下,来到了李老蔫家,刚一进屋,便“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地扇自己的嘴巴子,泣不成声地说:“兄弟,我不是人,我是王八犊子,我来给你赔罪了,你拿鞭子抽我吧!我后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
三天后,李卫国领着打扮一新的彩凤回到了部队,东奔西走地为她求医看病,但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没有把彩凤的病治好。
一九八五年六月十日,新华社播发一条震惊世界的消息:中国政府决定裁军十一百万。在这次大裁军中,李卫国所在部队未能幸免,但他作为优秀后备干部被交流到了现在的“王牌师”,任一团一营营长。
在“王牌师”,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打过仗,立过功,又受过处分的英雄,其它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数年后,李卫国凭着赫赫战功和过硬的素质,三十五岁就当上了师参谋长。
第四章 铁骨柔情(1)
(1)
来到李卫国的办公室,就像进了作战指挥部,墙上一张大地图,地上一张行军床,桌上两部电话机,三个柜子四把椅子,屋子中间还有个小沙盘。
上午,当一束明亮的阳光射进这间办公室之时,李卫国正一丝不苟地对着镜子拾掇脸上的“青春痘”。这些“青春痘”让他烦恼不已,为此专门找军医看过。
军医是个老同志,检查完后嬉皮笑脸地说:“参谋长,你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脸上还能长这种东西真不容易。从理论上来讲,是长期的性压抑导致内分泌失调的结果,但这种说法好像没人相信吧。”
军医哪里晓得,别看李卫国是三十五岁的大男人,至今却没有尝到过男人的滋味,憋得他每天早晨起来都是一柱擎天。
要说彩凤的模样长得也算俊俏,但李卫国和她从来没有过夫妻生活。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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